安排的人碰面之后,坐上了前往德国慕尼黑的飞机,一路不安地到了这儿自己不熟悉的国家。
傅文鑫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很好,到了那之后也没有带张雨宁去见林佳音,而是把人送到了酒店让她休息调整时差,在第二天的下午的时候,才派人接她到了傅文鑫的古堡里。那个阴冷的地方让张雨宁觉得骨头生寒,在沙发上坐着的人阴冷桀骜,就算站在十几米之外,那种强硬的气场也能吓退不少人。
张雨宁固然觉得不舒服,却没有多大的惧意。傅文鑫看了她一眼,示意管家带她上楼,由始至终一句话不说。但张雨宁却在这些沉默里,闻到了无可奈何的味道。
心跳不自觉地落了一拍,然后在二楼的侧房里看到林佳音的时候,不会跳了。
什么样的折磨会让一个人形如枯槁?身病还是心病?张雨宁几乎没有办法相信那个呆呆地坐在落地窗边,头发凌乱枯黄,面容暗淡憔悴,身材瘦得像干枝的人是那个一直妩媚动人的林佳音。她的手重复地揪着白色的睡裙,嘴唇一嗡一嗡地动着,似乎在叨念什么。
林佳音似乎听到了声音似的,机械地侧过脸看她,漂亮的眸有种烈火熄灭后的死寂,空洞灰暗成一片,连焦距都是散的。张雨宁被这一眼扯得泪腺失控,而面前那个坐着看她哭的人,呆呆的,然后没有感情地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佳音!”张雨宁半蹲下来抱着她,怀里的人消瘦到抱着都觉得硌人。“是我,我来了!”
身下的人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是剧烈的颤抖。张雨宁看着她瞬间褪去血色的脸,“怎么了,别吓我!”
“啊…….”林佳音突然用力把张雨宁压倒在身下,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扭曲的脸有种绝望的痛恨,似乎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毁了。
“佳……”张雨宁挣扎着摆脱她的手,但力气不够,连呼吸都难了,“放……我是雨宁啊…….”
林佳音的眼睛变得血红,头发凌乱地散了下来,嘴里吭哧吭哧地呼着气,咬牙切齿地骂着谁,力气且越来越大,像临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张雨宁奋力翻身把林佳音压着,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也不顾尖利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佳音你醒醒啊……是我……你看清楚了……”
林佳音丝毫没有恢复理智,眼睛红得似乎要冒出血来,在手动不了的时候脚剧烈地乱踹,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了张雨宁的手。
听到情况的傅文鑫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林佳音,强硬地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松开张雨宁的手。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