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加倍努力。
这是这么多年来林佳音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奋力去争取点什么。
后来洛禾看她废食忘寝地学习高兴之余又觉得罪恶感连连。
等学校开学了,林佳音也正式投入到新的生活,26岁的年纪有着20岁的脸,加上人长得漂亮,扎在一群同学里倒也不显得老,相反还和其他两位仅有的女同学相处的很不错。
没课的时候和周末都在洛禾的实验室里当助手,林佳音才慢慢了解到洛禾他们研究的是新型的针对癌症的药物。另一个还没启动的项目是关于神经药物的,资金还没到位,估计要到明年年底才能启动。
洛禾工作起来是那种很认真而且专注的人,清俊的脸不笑的时候有几分儒雅,眼神依旧柔和,但身上的气质已经截然不同。如果说生活中的他是一个让人依赖的大哥哥,那么在工作的时候就是一个沉稳令人钦佩的成熟男人。
林佳音跟在他身边越久越觉得忏愧,他还没给傅文鑫工作之前是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读的博士后,参与的研究很多,论文也不少。自己着点知识有时候在做实验还使不上,因为太浅薄了。
洛禾也感觉到她的着急,不工作的时候常常安慰她,别在意那么多。
这个星期的周末有点特殊,林佳音一天都没来。洛禾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回家的时候开车路过,她房子还是暗的,不由地有些着急。
林佳音在这边有什么朋友他不大清楚,可是她不是没有交待的人,如果不来总会说一声,这么突然不见还真让人担心。
想着不知道会不会在学校,洛禾开车在那个校园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再回到家的时候见到了。
十月的新西兰已经有点阴冷,这一天还一直哗啦啦地下着雨,洛禾不用下车就知道扎台阶上坐着淋雨的人是她。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林佳音的沉郁向来不会是为了自己。很多时候洛禾都觉得林佳音奇怪,在傅文鑫那里的时候,她没有自由也向往自由,但她的反抗是在哪个孩子没有了之后才变得激烈的。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早早就已经激烈地表面立场要离开了。可是没有,傅文鑫说,她只说过一遍要离开,之后就不再提了。洛禾心想,或者林佳音是一直活得太绝望了,以至于当被断绝了生路,她也没想过要去反抗。
可是后来她确确实实变了很多,开朗了,笑容多了,像现在这样被孤独感围着在雨中,他还真没见过。
他下车给她撑伞的时候,她连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