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山路,那是一辆极为简单的马车,顶盖有三分破旧,日夜兼程的走了许多天,几乎就快要散架了。而这马车的前前后后,共有三十人骑好马三十个身穿黑底暗纹飞鱼服的锦衣卫如影随形,严密坚守。
看似是马车,实际上却和囚车没什么两样。
马车的帘子一掀,露出一张形销骨立的脸,那人本是不满而立的青年,却忧思过甚两鬓冒出几缕白发。他就是最近在江南引起轩然大波的夏子默。“前面就是灵山县了,各位大人,可否在灵山县稍作休息,喝完茶水。”
他右侧的一名男子面露不耐之色,马鞭一甩,险些打到夏子默的面门。
“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地方,老实给我呆着,莫要生事!”
为首那人皱了皱眉眉头,愠怒道:“老三,对夏大人不得无礼。”
“是,大哥。”
夏子默经过这一茬事儿,老实了很多,也不敢说话,只是面露期待的看着锦衣卫千户徐昼,他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也北抚镇司应璟的心腹。此人虽然阴沉不定,但一路上对他还算礼遇。
“就听夏大人的,今晚在灵山县落脚。”
夏子默还没来得急高兴,又听到徐昼阴测测的说道:“灵山县县令傅润是夏大人的知交好友,赴京途中,与其交往甚密,小人回京复职时,也会如实回禀皇上的。”
言下之意,倘若夏子默有什么罪名,第一个被牵连的定然是这个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