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冷凌的对面。他看到了桌上的报告，但是没有伸手去拿。

冷凌和他，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即便再是熟人作案，冷凌如果发现了，她也会如实上报。

现在突然叫他来，而且，看她的神情也十分不对劲，季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在等，等冷凌亲口告诉他。

冷凌没让他等太久，便开口了。声音里，含着很深的感伤、悲哀和愤怒。

“我猜他今晚会来。我在等他，等他来了亲口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卫果？就算他不喜欢卫果，可也不该如此地伤害她！”

季玄呆愣在原地。

季玄设想过很多人，几乎每一个符合凶手身高的人都设想过，甚至连没有那么高的人也想过，包括支队长、指导员、洪慎等等，他都有想过，唯独，没有想过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卫果……

活不成了。

这才是真正令冷凌无比愤怒与难过的原因。

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传来了步伐均匀、有节奏的、沉重的脚步声。

随即，武畅推开门，走了进来，抬脚将门关上。

季玄一拍桌面，一个回旋转身，一拳砸在了武畅的面门上。

武畅重重地撞在门上，撞得门框“哐哐当当”地响。他抬手抹了把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一手撑地，站了起来。

冷凌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问道：“昨天凌晨，你到我工作室送袖扣，是想做什么？杀我？还是换掉DNA线索？卫果的出现，是你故意叫来遮挡我视线的？还是偶然碰见了她让你改变了杀我的主意？”

武畅垂头看着脚面，沉吟了下回答道：“我不会杀你。我是听队员说，有可能找到了凶手的DNA，又发现了自己脖子外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破了一点儿，就想着来换掉。

卫果是我在你工作室门外时碰到的，本来她是想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好叫上你一块儿出去吃点宵夜。我没有想利用她。”

“那你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冷凌追问。

“没有必要了。只要我赶在你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前，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武畅抬起头，看看季玄，又再正视着冷凌回答道。

季玄一捏拳头，冷凌用眼神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她回视着武畅道：“本来我有一堆的问题要问你，但是现在，不想再问了。说出你的来意吧，如果是来自首的，那就不必了，我不想亲耳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