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为什么整这丫头。但她眼角骤然发红抬头的那一刻，被他看到了。

冷凌抬手抄起爸爸的酒杯，咕咚咚地灌下去，才总算把嘴里的蛋全冲下去了。

季玄这才慢悠悠地把酒给她和冷爸爸的杯子里倒满。

冷凌感觉头有点儿晕了，想起季玄之前的问题，晃了晃脑袋开口道：“对，我问武畅，为什么最后在那5人的家里不直接留下指纹。”

季玄拿着蛋的手一顿，“好好说。”

冷凌看看他手里的蛋，再抬眼用凶巴巴地眼神盯着他，大有再敢给她，就刀兵相见之意。

季玄眼都不带眨地，抬手把蛋扔进了自己的嘴里，顺便冲她挑了挑眉。

冷凌：“……”

她收回视线，闭上眼睛，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方开口缓慢地说道：“其实知道是他后，所有的疑问都不必再问了。没有了意义。”

她睁开眼，攥住自己的手指，语气有些急促、话题跳去了另一个方向，道：“别跟我说什么没有发生过的事，就不能算。你们想过没有，无论是重生还是穿越，原主都是付出了代价换来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做任务的。

没有原主的死亡，没有原主付出代价的请求，我们怎么来的？

拿着别人的好处，说什么没发生过的就不算这种狗屁话，问过人家飘在半空的原主了吗？罪恶在发酵。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季玄三两口地把蛋咽下后赶紧问她：

“那两份报告连同证据，你销毁了？”

“嗯。”

冷凌的身体前后摇晃了一下，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嗯了一声说道：“

“我想过了，如果交上去，武畅被枪决，意义何在？只为了成全我自己的职业操守吗？

警队的声誉要怎么办？警队的同事要怎么办？卫果要怎么办？你、和我自己，又要怎么办！

我们内心的伤痛，将找不到出口……

我们没法告诉所有的人他为什么那么做！

我不想那样的一个人，死后被各种羞侮和谩骂。而且，很有可能就会激发什么隐患。

我又想，交上去的时候，跟上头商量商量。看能不能……

可是不行，就算他们答应，但是报告仍然会被封存在档案里的。

以后如果有人翻出来，就会像女主来了一样，必将再起波澜。面对这样的十字路口，我很茫然。”

说到这儿，冷凌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眼睛泛红。

她伸出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