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那孩子,要贸然退亲,别说他闺女,就是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再说了,也只有结亲,能让两家的关系更加紧密,且牢不可破。
十年前,他们有预感到,江湖必不久存,便有心寻找后路。恰逢朝廷来人联系,想要和他们合作。
既为大义,又为退路,他们便全全答应了下来。
这十年间,接受和保护托庇之人已达上百人之多。一切都很平顺,谁知,这次怎么就出了岔子?
先是没有完成受托之事,后是秦俊公然进入朝堂。
“旭松,你可知,昨晚我也有收到密报。‘万毒王’那老家伙被发现,业已身亡。我们去他那儿购买的砒霜,被那新去的仵作发现不妥,登记的名录也已落到了‘阎罗王’的手中。
你也知道,我们常在老毒物那儿购买各种毒药。我便大意了。在登记名录上用的一贯的名称——隐吴。这下麻烦大了……”
秦旭松闻言,惊立而起。
“什么?”
然后原地转圈。
“这……这要如何是好?虽然那简明浩……”
被正常砒霜毒死的人,仵作验得出来,官府就能挨着药铺的登记薄去追查。
而老毒物炼制的,被毒死之人的死状,与许多毒药的药后效果相近,反而不同于砒霜。故而,仵作便验不出来。
所以,就不会循着药铺的登记名录注意。
这么多年了,虽然他们统共也没买过几次,但别的毒药却很有不少。
从未被人发现。
几个月前,“内线”有报,锦衣卫来了个非常厉害的仵作,乃“尸叟”的徒弟,他们还不以为意。
谁知就……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那边的计划,还在进行之中,我们这儿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伍远义说着,站起了身,按住秦旭松的肩膀,再道:“先对外宣布驱逐秦俊,再想办法让他阻挠那个女仵作……实不行,就让那边狠狠心,把那女的……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难怪秦俊如此天真无知,原来,他背后的主使之人,也是这般自以为是!”
突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入了二人的耳中。
他俩一惊,猛地刀、剑出鞘,对向来人。
俩人少年成名,在江湖摸爬滚打、叱咤风云几十年,已是罕逢敌手。
哪知今日,竟被人摸到了十步远近,出声后方才发现!且对方不仅是女子,年纪还如此之轻。
这让他俩大惊之下,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