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母亲也回来了。关凌就去到母亲的家里,将关露如何骗自己去省城医院、如何不想替母亲医治的事情说了遍。
关母长叹一声,这样说道:“你姐她不容易,女儿上大学,还要考研。枣园地里的活也忙。你呢,啥也没有,还带个儿子。我没想要你们出钱,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我用不着你们,我自己有退休工资,你们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任何一个。能活活,不能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关凌听得目瞪口呆。她想,她这辈子也别想弄清楚自己母亲的脑回路了。
最后,她只告诉母亲,自己再不想和关露有任何来往,希望母亲别再借着母女亲情,压迫自己。母亲同意了。
就这样,关凌又过了两年多安生的日子。虽然母亲、后爹、后爹的儿子生病,全是她跑前跑后地张罗、伺候。虽然对母亲的付出一点儿也不曾减少,但她还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可母亲再次作妖了,强行拉拢了姐妹之间的关系。关凌实在不忍心看到母亲在自己面前泪水连连的模样,默认了恢复关系。
恶性循环就这样又开始了。直到关凌的儿子去市里打工。
“妈,我儿子去市里了,找了份工作,可那边要七天后才给他提供住宿。你那儿有关露家的钥匙吗?让他去住几天行不行?”
关露在市里的那套房子,一百多个平方,常年空置着。关凌实在没办法了,儿子挤在别人那里睡地铺,这天太冷,她心疼。
“我有钥匙,你跟我回家去拿。”关母还是很疼爱自己大孙子的,一听对方在外面这么辛苦,就忙不迭地回道。
关凌想了想,边跟母亲往她家走,边说着:“关露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别告诉她了,免得又吵起来。要不就算了,让我儿子再跟别人挤一挤,别再为这事又起争执,挺烦的。”
关凌有些犹豫,自己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可太清楚了。就在隐瞒还是干脆不要了两者之间来回纠结。
“没事的,就几天。她知道了也没关系,会同意的。你别担心。你就是告诉你儿子,让他别把那房子弄乱了就行。你姐她准备卖呢。”关母一个劲儿地说着没事,一边拉着关凌就回去拿了钥匙。
关凌就紧急找了个小车司机,掏了八十块钱,让对方帮忙把钥匙带去市里。
一个小时后,关露的电话到了。
“你凭什么拿我家的钥匙?我那房子要卖的,钥匙已经给了中介。你让你儿子去住,中介看到会怎么想?
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