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篮子,篮子里居然还装了不少的木耳和蘑菇。
“哟嗬!‘小呼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出息了?居然还会自己采蘑菇了?”
关爸一见,收住脚,招呼女儿快点上前来看,一边把车向后抬起,放稳。
冷凌闻言,跑到“呼噜”跟前,伸长脖子看了看那篮子里面的东西,抬手给正努力仰着脖子,一脸骄傲卖弄的“呼噜”揉了揉脑袋,比个了大拇指。
然后就转向正蹲着看稀奇的关爸背后,给他揉肩膀,再悄悄透进去了一些精神力。
关爸没有察觉,他只觉身体里暖暖的,就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心里深深地感慨着:这日子,真的是越过越好了。
小女儿有出息了,懂事了,就连家里养的狗狗都变得聪明能干了。他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气。之后拉车回家的时候,步子就迈得特别大、特别有力。
初升的朝阳,映照着父女二人、及一条大黄狗的身影。
这天早上,关爸那舒朗明阔的笑声就没有停过,早饭都多吃了一大碗。
冷凌和“呼噜”也吃了不少。
关母看到“呼噜”的“战果”,心里很高兴,但是她那张从来不会夸人的嘴,永远一张开就是批评和指责。
“谁让你把狗放出去的?咬着人了可怎么办?就算没咬到人,那它咬的这些蘑菇,人还能吃吗?它又分不清有毒没毒,你们就由着它胡闹?”叭啦叭啦叭啦。
“呼噜”耷拉下尾巴,有些受伤地低头瞧瞧自己的两只前爪。那些蘑菇和木耳,可都是它用爪子挖出来再捡进篮子里的。
好艰难的呢,尤其是它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抓坏了不少,它都挑拣过了才弄回来的。
感受到狗狗的情绪,冷凌过去揉揉它的大脑袋,再把铁链拴好。在意识海里狠狠地夸奖了它一番,见它又开始摇着尾巴,才去拍干净身上的土,洗净手,回屋背起书包去学校了。
她不想搭理关母。那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就是没长了张会说话的嘴。
或者说:对外人永远在奉承,对家人,永远在挑剔。总之,很奇怪的一种人。
她没兴趣研究,此刻满脑门子想的就是怎么去学校、面对一群“青蛙似的”小屁孩儿。
这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学校,从一年级到初三,附近几个村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
围墙就是每间教室的后墙。墙基是黄砖,码得超出地面一米,墙体由泥土砖砌成,再糊了层石灰。比村里的房子要好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