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断他的话,被顾敏挥挥手阻止了。
“广银,你说下去。”
“小姐!”杨守诚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顾敏耐心解释说:“既然计划已经实施,海量的定金已经抛撒下去,开弓没有回头箭,定没有因为瘦子多花了几个钱儿就反悔的道理。所以,我觉得广银说的没错。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还要多听听你们的意见。广银,你接着说。”
康广银看着顾敏认真的样子,细白的面孔在昏黄的灯光下发着象牙白色的光芒,人说灯下看美人,然而在康广银看来,一切表面的皮相都没有顾敏的那双明亮的眸子吸引人。
他从椅背上坐直,借着调整姿势的机会掩盖了一下眼中混杂着倾慕和敬佩的目光,接着说:
“我说瘦子做的不错,是因为他本来是一个逃荒的难民出身,差点被饿死的八代贫农,叫他装一个富商,本来就是难为他了。但总体来说他还算做的不错,没有明显的破绽。
可是我又说他做得不够。是因为,他花钱虽花的不少,但是没有达到效果。这也是因为咱们之前想的不够周全了,只想着用印钱勾引内华上钩,却没有想到小野菊香定力如此之强,面对二三十万两的生意,也毫不动心,之前,我们真是小瞧了他。”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杨守诚问他,语气还有些冲,但已经收敛许多了,但是还是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康广银与顾敏相视一笑,两人都已经明白了。
顾敏挽起宽大的衣袖,伸出手指,在已经半凉的茶盏里蘸了蘸,对康广银说:
“广银,不如我们一起?”
康广银笑了笑,同样在茶盏里蘸了蘸,道:
“敢不从命?”
杨守诚摸了摸后脑勺,说:“打什么马虎眼儿呢?”
两人以手指为笔,茶水为墨,各自在朱漆的案几上写下了一个大字,收笔以后,杨守诚围绕着两人的桌面绕了一圈,只见两人一人写了一个字,分别是“官”字,和“势”字。
“官?势?什么意思?”杨守诚越发迷糊了,拖着腮帮子不停地来回看。
室内温暖干燥,很快地,两个茶水写就的字迹就消失在朱红的桌面上。
杨守诚突然想通,“啪”地拍了一下巴掌,说:
“我知道了,小姐,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要借助官府的势力,给咱们办事儿?”
顾敏点点头,成竹在胸地说:“不错。”
“可是咱们在官府没有任何势力呀!”杨守诚惊讶地说。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