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非常漂亮。
连他都见之心动、意动了。
众所皆知,训雕只得在其幼年,大了,便不可再驯服了。
他贪看了那双雕儿几许,见其双双朝着山巅飞去,便收回了视线。
却见东方楠婴瞅到雕儿要离去,脚尖蠢蠢欲动,他笑了。
“去吧,去追吧。注意别跨过疆界。”说及此,想了下又询问道:“可需本官帮忙……擒之……”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东方楠婴已拔腿向着山上跑去了。
他的擒之两字,变成了说给自己听。
司寇继昭摇头失笑,本欲转身,但又想了想后,提步跟上。
心下道:就凭那主仆二人,一路追出了这许多日,便足可见其虽心性、勇气可嘉,但实力尚远。
既偶遇,又有那日其为冤案出力之功,自己便帮上一帮,又有何妨?
何况,之后,自己还有求于那姑娘呢。
而且,他总觉得,这对主仆的行为,有些古怪。
水银若是知道司寇继昭竟作如此想,必吐血三升。
她此时还在满心感慨。
自己训养的雕儿当真机警,记住了自己说过的,若她身旁有除画眉外的其他人出现,必不可相认的话。
如此,才终助自己逃过一劫。
“小姐,那司寇继昭跟上来了。”
刻意落后自己小姐一些的画眉,听到后面大明大方传出来的声音,跃至小姐身边,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水银立时锁紧了眉头。
这个司寇继昭!
自己要不要一针将他放倒?再喂了这山里的虎狼?
念到意动,她减缓了脚下的步伐。
随即又想到:不行的,从之前画眉并未听到其靠近,便可得知,那人的功夫一定是在画眉之上。
就算自己出其不意,也极难成功。
况且,那人身居高位,出门进山,岂会又只有单身一人?自己不能鲁莽!
想到这儿,水银深吸气,踉跄了一下,再大喘了几口,就势挨着身旁一棵大树坐下。揉着腿道:“画眉,我跑不动了。咱们歇会儿吧?”
画眉知机,立时蹲去她身边,急急劝说道:
“小姐,您再坚持坚持吧?很快就要追上了,若那雕儿飞过疆界,咱们可就白跑这许多日了。”
水银摇头,一声声叹气。
“追不上便追不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