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甚至连那漫山遍野的野鸡、野兔、小灰鼠,她都想。
都说:离家去异地,要记得带包家乡的土,若有不适,冲水服之。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事了呢?怎么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能给忘了呢?
应该让画眉,包一包那边的土壤带回来一些的。
现在,害得自己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就这样望着……
一日关山阻,片尘不可得……
片尘……莫说尘,便是那风,也这般吝啬着不往自己这儿吹拂。
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
而被她如此惦念的水柏,水大将军,正在自己的将军营房里洗脸。
他刚去巡查了一番将士们的操练,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没忍住,也下场亲自指点了一番。
这会子,浑身又是灰又是汗的,正在洗手净脸。
忽听门外有报。
“进来!”
他喊了一声,便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水盆,摒住呼吸。
女儿说过,要他每日里、每次净面之时多多这么做,说是对身体有好处。
他就听,也照着做。
身体好不好的不那么打紧,整日里摸爬滚打的,身体又哪里会不好了?
但是女儿说的话,他还是乐意听的,反正也不耽误事儿。
“启禀大将军!营门外有百姓送来一个包袱,说是有人拜托他,特意给您送来的!”
水柏闻报,扶住面盆的手抬起一只,摆了摆,示意进来的小将把东西放下。
“大将军,按照军中规定,末将打开包袱验看过,这……这应该是您的女儿请托捎来的,里面有……”
小将一边朝着正前的书案走去,一边顺口说道。
就听“哐嘡!”一声,给他吓了一跳。
他回头,就看见大将军的面盆摔了,洗脸架倒了,满脸、满身湿漉漉的大将军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抢过了他怀里的包袱。
他悄悄吐吐舌头,快速退出去,拦住外面听到声响,正准备冲进来的人。这时候,还是别放人进去打扰大将军的好。他们的大将军啊,等这个包袱、盼这个包袱,已经很久、很久了……
是啊,战事一歇,水柏就赶紧送了信回京,可是,再收到的回信,却让他的心悬到了半空。
那封信是水茂德回的,里面草草交代了家里的一些事,以及,一封女儿给自己的留书。
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