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不久矣。
不孝女:平舒拜上。”
平舒……
水柏嘴里喃喃着,老泪纵横。
那是自己送女儿上愚山之时,给她取的乳名,希望她的一生,能平平安安,舒舒心心。
那时却不知今日,自己竟令她操心不已。
不过嘛。
哼!臭丫头,还敢教训起老夫来了,看来日相见……
眼睛又热了。
他一遍遍、一字字地将女儿的书信阅了又阅,读了又读,最后,再一点点、一点点地抚整、抚平,折好,收入怀中。
女儿长大了啊,居然还能在山中识得奇人……奇人!
不对!
水柏猛地站起。
关山!岩洞!暗河!探底!
那人竟是要去延国为细作!
是女儿可惜她自己是女儿之身,所以,就恳请对方去的吗?
想让那人成为自己的助力吗?
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这孩子,这孩子!!
所识之人多久?就敢做如此请托?
请托之人可信?就敢传信给自己!
任性!冒失!简单又莽撞!
但是……
您若安好,吾便心晴……
这句话,又在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回响。
罢了,罢了,她若信,自己便坚信,又有何妨?
终是女儿的一片拳拳孝心啊。
此时的水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得到,那个奇人,竟是他女儿自己!
而他终为她而骄的那一天,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