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会给敌人留下,审讯自己的机会。
水银不由得反省自己。
刚才,乍一听闻,尚未判断消息的真假,便先失了形态,险险在司寇继昭面前露出马脚,这是大忌!
自己没有受过任何伏间训练,只是听师父零零总总地说过一些,便冒冒然前来,还以为自己足够谨慎,却不料,心性却还是如此远远不足。
世间之事,果然并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决定、并顺利实施的。
自己,还有很多的路要走,还需要加强和锻炼的部分很多。
司寇继昭见她一直在低头沉默,以为她还是被全城封锁、不断地搜捕、细作太多、身边都不安全等等这些事给吓到了,便扯开了话题道:
“那名悬梁自尽的人犯,脖颈上只有一道勒痕,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牢房之内,并无任何可踩踏之物,他又是如何令自己吊死的呢?故尔,本官不信。”
他想,每每这姑娘遇到案情之时,那神情都会十分专注,想必,说这些,是能令之转移心神的。
果然,就见她抬起头,望着自己,目光中露出了深思之色,紧攥的十指也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司寇继昭心内暗暗好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啊。
不过,也是一个对自己的职业行当,十分投入的、值得敬佩的好姑娘。
而望着司寇继昭的水银,没有错过他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心知,自己失态的这一茬,并没引起对方的怀疑。
并且,自己之后装作的,面对大搜捕,所有普通百姓应该有的恐惧反应,也明显让他对自己放松了很多。
师傅说过:面对敌人,适当地示弱,尤其是女子,在男子面前,充分地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是绝对有利无弊的。
这话,她实践了,也收获了。
她微微露出几分好奇、几分羞涩、几分抱歉地回道:
“请恕民女之前,因车夫的话,想到今日凶神恶煞、不断闯进药铺的那些人的言行举动,失态了。
听闻大人所述案情,除非那人犯在自尽前,有功夫在身,且尚能使用,否则,的确不可能因此悬梁。
不过,具体的情况如何,还得等民女亲自验看过后,方能给出确切答案。”
“这个自然,本官并未催促你现在仅凭几句说辞就能判断出真相。另外:大搜捕应该很快就会停止,你……不必太过忧惧。下面的那些人,办起事来,确实有些不知轻重,这个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