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啊,夏季天天要下河游泳,冬季也要下河游泳。
咱们这边,就算从小训练的:没有耳眼、没有刺青,照着他们那种方法长大的,还是能被认出来。
他们的小队长,手下各负责十名战士,第一要求,就是熟悉自己人的面貌、品性及生活习惯。
这种情况下,化了妆吧?一下水不就暴露了吗?不化妆,又如何能瞒得过去?真真是棘手得不行。”
说到这儿,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期盼地注视着她,问道:
“不知乡君可有什么神奇的医术,可以令人面貌大改的?或者,能有什么好法子,让那水柏倒霉,最好是能干掉他的?”
水银脸上的淡淡笑意不变,看着他的眼睛,眨眨眼,再眨眨眼,仿佛在思考般的,几息后才道:
“没有那样的法子……虽然可以把人脸切切割割变一变,但是,会留下伤痕。那样就还不如化妆。
至于让那水柏倒霉,咱们延国的医者何其多?能制作出来的药物又不知繁几,在这方面,我不如那些同行们远矣。”
她嘴上如是说,心里却敢百分百地肯定,司寇继昭没有全说实话。
想来,此时的西北军中,定有延国的细作在!自己得尽快送信回去提醒父亲。还有,以后绝不能让送信的雕儿,白日里贸然在捍山镇降落。
“唉,”司寇继昭负手长叹,“乡君那无比神奇的师尊,竟只教你救人与洗冤之术,不教授毒术,委实太可惜了。”
水银冲着对方眨眨眼,俏皮地吐吐小舌道:
“曾经也习过毒物匹配、调和,但是结果……
师傅说,算了吧,我若习毒,所有经我手之物,皆活不成。
届时莫说是病人不依,怕是死者也会跳起来找我算帐。”
司寇继昭放声大笑。
这姑娘,不但善良、纯真、可爱,还如此俏皮和有趣儿。
想像着她习毒之时,没准会把自己都毒倒了的画面,司寇继昭就笑得更大声了。
水银不好意思地垂头,小脸微微地红了红。
司寇继昭见状,连忙止住笑,这时才发觉,俩人站在小径旁的树下,已是说了这许久的话了。
但是,他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如此情形下的谈话,从内到外,都十分舒适。
不过,也是时候该走了,虽然他还想继续和这姑娘聊下去,可她的婢女已提着两个箱子,迎面过来了。
司寇继昭莫名觉得有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