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城外的鞑靼蛮子似乎在做着某种布置,从而停止了箭雨的发射,这让已经疲惫不堪的丹溪城守军有了喘息的机会。
内部的内奸纠察仍在继续,但是却可以说的上是毫无所获,就有的一些蛛丝马迹也指向了李辰岚,比如说他三不五时的就会出城一趟,比如说昨晚有人看见那只消失许久的黑猫出现,可紧接着又不见了踪迹,结果今晨,鞑靼大军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兵临城下。
上官轼泉已经不止一次的叫嚣着要拿李辰岚的人头祭旗,都被参加过城门攻防战的将士们据理驳回:“李县男曾经在这个门口与我们一起,和幽灵谷的逆贼厮杀过几乎一整天时间,若要说他是鞑靼人的奸细,为什么不那个时候领着鞑靼人来攻?何必像现在这样费这份力气?”
上官轼泉倒是没说什么,他手下的营官却张牙舞爪的呼喝着:“你一个小小的城门小校懂什么?那李辰岚心机深沉、诡计多端,那时候你们哪里有什么利用价值?就这么一座破城?现在则不同,当今太子殿下亲临,那意义可就大不相同,这狗贼当然会动心。”
“照将军的意思,那这只鞑靼人可真够神速的啊,太子殿下刚到这城中十余日的功夫,他们就悄悄的穿过了千山万水把咱们包围了,莫非将军要说他们也和李县男一样,靠着现任秘法潜入过来的?那还打什么丹溪城,直接把皇宫端了岂不是更加省事!”
“放肆!”
“大胆!”
“你要做死啊?”
这个城门小校想是被对方的说法气急了,竟然开始拿当今至尊说事,当即就换来满堂的呵斥,他自己也反应过来,当即跪倒在地,对着太子磕头说道:“臣罪该万死,一时气急说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但请太子殿下暂留臣这有用之身,臣就算死也要拉几个鞑靼狗给我垫背,还请太子恩准!”
满屋子的人都看向陈承恩。
这个小孩已经被这两伙人吵得满脑袋浆糊了,从本心而言他更愿意相信那个说起话来怪怪的,做东西很好吃,和自己的姐姐又情投意合,又深得自己叔叔喜欢的怪哥哥是冤枉的,奈何表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揪准了李辰岚就是奸细,姐姐甚至一句话都没有为李辰岚辩解过,这让年岁不大的他很困惑。
“此事到此为止吧,李县男如果想要对孤不利,孤这副小身板恐怕早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这些天我和他独处的时间很多,甚至几次和他出城狩猎,孤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听你们吵架吗?
至于你出言不逊,情可悯法缺不能容,孤就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