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实情,究竟该减免多少,那些地方该减,那些地方不该减,工部、民部派人往这些贫困州县走一走,核实情况,报上个实数来,看看该减多少就减多少,不要让百姓有怨愤于朝廷。”
工部尚书和民部尚书一齐步出殿堂中央应道:“臣遵旨。”
工部尚书温大雅又奏道:“臣就治黄一事奏明圣上,每年朝廷都有下拨款项用于治理黄河,黄河每年都有不同程度决堤,朝廷也每年督修河堤,该何时征河工,何时防灾守讯,这都成了惯例,但黄河绵延数千里,要想彻底止患是不可能的,朝廷财力也有限,不可能老拨太多银子,这就是说,治黄也只能尽力而为。但是,有一件事是历年未曾关注的,那就是灾民安置问题。每逢黄河大决堤,流离失所的灾民多则数十万,少则十万八万,这些灾民多都是往南迁徙,远离黄河,找个合适地方才定居下来,可迁徙途中,饥谨病死者不计其数,往往灾民中有铤而走险的,聚众为匪成患的,大有不利于大唐之安定。臣奏请圣上,每年拨适当专项银两,赈济和安置灾民,以防生民意鼎沸之事。”
李渊听道:“此事早该奏报,工部立项调查,饬令易受灾区各州每年谨视灾情,一旦出现灾情,即疏散灾民,迁徙途中,一路赈粥,灾民一旦定居,发种助耕,赈济抚困,此项朝廷每年拨银三十万两,不足部分,各无灾州县有灾民定居者,负责筹措安置银两,万不能滋生饥谨灾民生变之事。”
工部尚书温大雅应一声:“臣尊旨。”
长孙无忌听工部尚书奏赈灾之事,正中下怀,看工部尚书奏报完毕,偷偷朝李世民看了一眼,即上前奏道:“臣请奏圣上,东都洛阳历来是兵争之地,原王世充残余仍有未肃清者,故平东都之后,洛阳一带仍有匪患。陈武通虽统兵镇屯东方各州,可洛阳守兵确实太少,洛阳地势险要,谨防其患胜于不防,故臣请奏,调兵镇守洛阳,以防生变。”
说完递上奏章。李渊听着,又接了奏章看了一会,锁眉沉思一会道:“洛阳靠近黄河,每逢灾年,灾民都涌向洛阳一带,况且匪患尚存,灾民虽受赈济,但防患于未然确属应该,诸位爱卿对此事还有何奏报?”李渊目光又在群臣间逡巡了一回。
那时李世民看准了时机,即上前奏道:“臣以为黄河治患一向由工部督办,赈灾安民是安定良策,洛阳险要之地系国家之安危,增兵镇守是万全之策。既然工部每年督办黄河治患和赈灾,何不如连洛阳镇守兵权一起交由工部统率,让行台工部尚书温大雅直接坐镇洛阳,兵力不足,可从臣府中调车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