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东调李靖三十万兵马,陕西境内可调二十万军马,连同河南守军计八十万人马足够合围河南境内的北突厥。朕考虑你们兄弟之间不和的原因,主要是争功不均,你的功劳大,建成和元吉的功劳小,争功不均,渐生猜忌,日久益深,遂生怨结。故这次北征便让元吉挂帅,假如他出师不利,北突厥也不足为患,你可再挂帅征讨,你看如何?”
李世民听李渊之言,知这次北征他只能置身局外,遂道:“臣儿听父皇吩咐。”沉默了一会,想到尉迟敬德之事,便看了李渊一眼试探道:“尉迟敬德一案刑部不知如何审理了?”
李渊眉头锁了起来,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说道:“刑部报上来,尉迟敬德拒收元吉之礼,说话不恭,倒没有证椐说明他谋反,其实朕也不相信他会谋反,可他说话也太狂妄,让他受点牢狱之苦,也好让他懂点君臣的礼数,往后说话懂得检点一点。”
李世民听了笑道:“这么说,尉迟敬德也可以出狱了?”
李渊放下茶杯,说道:“朕这几天便下旨,让刑部把他的案就这么结了,让他出狱,随军北征吧。”李渊说着话,阴郁的朝李世民看了一眼。
李世民听着李渊说话,不禁激灵一震,他低下头,躲开李渊那双鹰枭般阴沉的目光,心里明白了李渊今晚宣他觐见的真正目的,看来,父皇对自己已经是彻底的不信任了,刚刚削撤了自己府上的护军,如今又借北征之名要调开自己身边的将领,如此下去,自己只有坐以待毙了。
李世民么想着,便抬起头来,态度却显得格外的温和,说道:“这是应该的,元吉原部属没有几个能将,北征是国家大事,不是个人的事,父皇或许还要和元吉商量,看他还有啥要求,臣儿手下的这些将领都可以随军北征。”
李渊听着,微笑道:“这只是朕的想法,还没有和元吉商量。”
李世民亦笑道:“征服了北突厥,国家也就太平无事了。如今河南守军与北突厥对峙河南,援军不宜拖延,父皇还是及早下旨,早日挥师北征为好。”
李渊道:“明日早朝就商讨北征事宜。”
李世民从垂拱殿出来,一路感到耳热脖子燥,他想:“这些年来,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父皇和兄弟的事情,可父皇为何就对我疑心重重呢?当初父皇既然有意让我迁居洛阳,可又听建成、元吉之言,疑我一去,不受束缚,恐将来成祸患,可我何曾有过不轨之心呢?”
李世民又想道:“要是当初父皇没有疑心,我远离长安,建成和元吉对我也无计可施,也就不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