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掀起了负疚和不安的波澜,但是事情已过去,如今追悔莫及,想想能有什么补救,或许能使他心里宽慰些。
但是,能补救些什么呢?人也死了,也厚葬了,他们两家又没有幸存的人......李世民冥思苦想,觉得既然不能封赏两家后人,那就追封他俩算尽恩了,便又想了一回,心想便封故太子为息王,谥号为“隐”,齐王元吉为海陵王,谥号为“刺”。
“息”与“隐”有相近之义,取息故隐名之义;齐王小时候因喜欢以海陵王自居,因以海陵王封之,谥号“刺”则取其秉性好争之义,皆以礼改葬,这总算对得起他俩了。
李世民想到了这一层,心里宽松了许多。又想那屈突通之事,他本就是一品大员,有功无过,兵部尚书让杜如晦顶了,总得给他个仍是一品的位置才合情合理,要么朝中老臣,以此为鉴,人心惶惶,难免有背心之嫌。
但朝中有那个位置适合他呢?左右仆射父皇已钦定,再说他也不适合这个位置,各部尚书已有可靠人选,一品以下倒有职位,可任了他却是明显的降了职,李世民想着,觉得何不如就给他个仆射虚职,陕东道行台职缺,就任他个陕东道行台左仆射,位居一品,洛阳一旦收复,就让他镇守洛阳,这也就算对得起他了。
李世民这么想着,心里的忧烦一时尽去,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伸手端起那杯已凉的茶,一口喝了,便站起来,舒活舒活了一下筋骨,看看也快二更天了,忙拿了长孙氏给他备好的衣裳,朝后室洗澡去。
再说李世民给李渊搞了个五十八岁大寿的寿诞庆典,李渊倒是满心的喜悦,那尹德妃陪李渊出席了寿诞庆典,看那形势,朝臣和李世民对李渊和她的尊敬丝毫未减,原以枯槁的心便有了一点活起来,心情竟一下转过了弯,好了许多。
李渊见尹德妃神色有了变化,自然龙心大悦,寿诞庆典礼毕,也都喝了些酒,回了寝宫,自然缠绵了一番。
那尹德妃心情有了好转,脸色也变得鲜艳起来,她知道李渊一直惦记着张婕妤,看李渊心情高兴,说道:“陛下,张娘娘病了这么久,贱妾都没看望过,天明我便过去看看她,大家姐妹一场,今我这心不知是啥滋味。”
说着,脸又露了戚戚之色。李渊见这尹妃一喜一悲的神色,知她那心病已除,有了活气了,自心里倒是更加喜悦,说道:“前些日子,娘娘心情不好,没去看张娘娘,也是情里中事,如今心情好了,去看看也是情里中事,朕也去看了几次了,张娘娘就是心病,明早朕和你一同去,你倒好生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