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怔,但是仍然不发一言,将头扭向了一边。赵开山也不着恼,命人搬来了一张坐椅,亲自扶他坐下,然后返回大堂,看着范志,和颜悦色地道:“将军如若无心留此,大可自去,赵某绝不会阻拦。不过,赵某只是不解,将军乃陶朱公的后人,世代忠良,缘何叛国投敌,助纣为虐?”
范志长叹一声,道:“大帅果真放我?”赵开山微笑道:“赵某一言九鼎,绝不食言!”范志双眼垂泪,叹息道:“范某秉承祖训,岂敢乱为。只奈现下皇帝昏庸,奸臣当道,才害得我有家难回,有国难归。有为本为九死之人,多亏了恩公相救,又提携做了个副将,才有今天的作为也。”当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这范志本是南阳郡内乡县三户人氏,出身名门,大户人家。后来因家道中落,便携妻女流落到了东京,靠卖苦力为生。他的妻子潘氏,名丽云,生得颇有几分资色,原本也是贤惠之人,见家中拮据,便经邻家王大娘引见,去了一家丰乐酒楼卖唱,挣些零钱,贴补家用。
这潘丽云天生一副好嗓子,既有资色,又弹得一手好琵琶,故此颇受顾客的喜欢。那丰乐楼的老板姓范,人称范大官人,本就是一个酒色之徒,见了这等色艺双全的美妇,如何肯放过。于是,时常拿些金钱和脂粉、首饰送与那妇人,并装出一副善人嘴脸,不断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天长日久,那妇人也忍不住动了心思,心想:“与其跟着我那馕糠的夯货受穷,倒不如从了这范大官人,也落得个穿金戴银,衣食无忧。女人嘛,就得多为自己着想!”
于是,潘丽云就半推半就,慢慢的便从了那范大官人。起初,这妇人还天天回家照顾六岁的女儿,慢慢的就改成了三、五日回家一趟,最后,索性便住在了半乐楼,彻夜不归了。
那小女孩名叫巧儿,甚是乖巧懂事,见母亲彻夜不归,也似懂非懂,知道娘亲定是不要他们父女了。于是,就天天吵着要娘亲,让父亲去找。
范志虽然落魄,但是也是一个血性汉子,早就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知道那女人水性杨花,贪慕虚荣,定是见异思迁,已经变心了。起初,他还爱于脸面,强行忍着,到最后奈不住女儿的吵闹,只得寻到丰乐楼,要那妇人回家。
那范大官人有钱有势,手眼通天,如何将范志放在眼里。当即吩咐手下人,将他痛打一顿,并赶出了店外。其间,那妇人始终不发一言,未露一面,任凭那些打手殴打丈夫,其内心之狠毒,可见一斑。
范志被人殴打,满头是血,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