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巧儿见到父亲满脸血污,吓得“哇哇”大哭,抱着范志的大腿,泣声道:“都是女儿不好,害得爹爹遭人毒打。今后,巧儿再也不要爹爹去找娘亲了!”
童言无忌,听到女儿的哭诉,范志的心都碎了。他温言相劝,哄了半天,这才让巧儿睡下。随后,便去院中的水缸打了些水,将脸上的血污和伤口洗净,又去里屋取了些刀创药自行敷上,重新换了一套干净衣衫,从箱中取了些许银两,放进了胸口的衣袋中。然后,走到门口,回身悄悄地掩上了屋门,便出了大门,径直朝邻居王大娘的家中走去。
王大娘的丈夫早已去逝多年,膝下又无儿女,平日里全靠替人做些针线过活,也是一个可怜的孤寡老人。一见范志双眼通红地走进门来,她不由吃了一惊,忙起身打讪道:“哟,大郎平日里素不往来,今天这是吹错了哪阵风,倒来看起我这穷老婆子来了?”
范志双手抱拳,躬身揖礼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实不相瞒,范某委实有要事相托大娘,这才冒昧拜访。”
那老婆儿双眼乜斜,瞧着范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佯笑道:“哟,如此说来,老身我可消受不起啊!大郎,常言说的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老婆子我又老又穷,家无栖息地,身无过夜钱,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帮助别人的!”
范志尴尬地笑道:“大娘说笑了!谁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刀子嘴豆腐心,面慈心善,乐于助人。小侄委实是有要事在身,因家中小女年幼,无人照料,放心不下,故此想托大娘照看一翻。此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约摸有二、三两重,双手捧上。
王大娘一见,立时换了一副模样,急忙双手接过,藏于腰袋中,满脸堆笑道:“我早就知道大郎是个爽快人,只是一时落魄,时不相遇而已。大郎要是有事,只管自去便是。巧儿这丫头乖巧懂事,讨人喜欢,老婆子我会照顾好的。”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解劝道,“常言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有些事情,大郎还要看的开些,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莫一时冲动,而悔恨终生啊!”
范志拱手道:“大娘教诲,不胜感激,但有争执,小侄自有理会。”说罢,作了一个揖,便径自去了。
那王大娘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道:“这人活着,可千万别受穷,人只要是受了穷,连狗都不上门。哎,还是常言说的好啊,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这一辈子啊,可难着呢!”
范志离了王大娘家,便去找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