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果然明鉴,李捕头他们去了之后,才刚一露锁链,这老狐狸便乖乖地拿岀来了纹银五百两,只求大人开脱。”说着,将包袱轻轻地推到了他的面前,“花红悉数在此,请大人过目。”
刘松年手捋须髯,瞥了一眼包袱,“嗯”了一声,道:“本官心中有数,到时自有分教。”
且说范志回家之后,只道是遇上了青天大老爷,心中甚是高兴。哪知,一连等了三日,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范志按奈不住,只得再次前往府衙,敲响了堂鼓。知府匆匆升堂,三班衙役就位,又将他带到了堂前。
范志又将前后原由陈述了一遍,哪知刘松年听完之后,却把惊堂木“啪”地一拍,斥道:“范志,本官看你也是知书达礼之人,怎地如此不晓事?做为原告,你既无人证,又没有物证,却三番两次的诬告他人,成何体统?若不是看你是名门之后,有失礼数,本官定要重罚于你!念你是初犯,姑且饶你,等找齐人证和物证之后,再来不迟,下堂去吧。”说完,将诉状扔下了大堂,袍袖一甩,退堂而去。
“大人……”范志大喊一声,那刘松年哪里理会,自顾进后堂去了。
范志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他双眼迷茫的盯着手里捧着的诉状,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衙役们催促他离开时,这才颤微微地走出了府衙。
几个衙役见他这副模样,从背后小声议论道:“这小子不会是傻了吧,怎么精神恍惚的?”
大街上冷冷清清,朔风吹得草叶和纸屑乱飞。天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雪了。范志的心情,就如同这天气一样,变得沉重,变得压抑……
翌日午时,范大官人正在后院吃茶,忽有管家刘二来报,说先前挨打的那个范志,身背单刀,手携一个六、七岁的女儿,在酒楼门前闹事,并口口声声的只要潘丽云出去说话。
午时,正是酒楼繁忙的时候,客人众多,如此胡闹,岂不搅乱了生意。范大官人听了,立时大怒,急忙命李二纠集了十多名打手,各持棍棒,亲自带着人,怒冲冲地赶了过去。
丰乐酒楼里声色犬马,宾客满座,除了达官显贵,便是富商巨贾,一群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正在吃喝玩乐。
只见潘丽云浓妆艳抹,衣着华丽,怀里抱着一个琵琶,坐在高台上,正在自弹自唱:“落花无情水无意,前尘往事都忘记。看淡了人性,舍弃了俗念,只把壶中日月常戏。风无情,人有意,爱恨情仇谁人知?小楼窗前,春风细雨,相对泪沾衣……”歌声绕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