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说:“你家住在牛角巷吧?等明天我去吊唁老爷子,也算尽一份心。”
随后苏好意就走了,云青踉踉跄跄跑到河边无人处,嚎啕大哭了一场。
平静下来之后,云青拿着苏好意给他的钱,去棺材铺买了棺材,又给老爷子买了身寿衣。装殓好了,第二日出殡。
邻居再加上几个亲戚,帮着把云老爷子安葬。
苏好意也如约去了,穿了一身素服,送了一陌纸钱。
等到亲朋都散去之后,邱氏躺在床上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好吃懒做惯了,并不想和云青相依为命,更何况这小子为了给他爹办丧事,肯定借了不少银子,好大一个坑要填。
可一时之间,她又找不到下家,不禁有些发愁。
天色渐渐的暗了,云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邱氏喃喃骂了一句,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午饭吃的杂烩菜已经消化完了。
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云青捧了一碗汤进来,邱氏的鼻子比狗还灵,一咕噜就爬了起来,说道:“好香的鸡汤!哪儿来的?”
“隔壁王大娘送的,你趁热喝了吧。”云青说着把碗递了过去。
邱氏害馋痨一样接了过来,不忘斜了云青一眼道:“算你小子有孝心。”
然后也顾不得烫,三口两口就把一碗鸡汤喝下去了。
“娘,虽然爹没了,儿子以后也会好好孝顺您的。”云青低眉顺目地说。
“你既然这么有良心,那我就不回娘家去了。”邱氏就坡下驴道:“你早些睡吧,明日早些上山砍柴去。”
云青点点头,拿了碗出去了。
不一会儿,外头起了凉风,星星点点的落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像老天害了失心疯。
邱氏痛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她的呻吟声被雨声盖住了,左邻右舍通通听不见。
云青躺在另一个屋里,硬木板泛着潮气,硌得后背生疼。他没有睡,只是一动不动地睁大了两眼望着一团浓墨似的黑夜。
那就像他的人生,乌漆嘛黑一团糟。
可总会有天亮的时候吧!
云青摸了摸怀里硬硬的银子,脑中浮起给他银子的那个人,她是自己命里唯一的光。
第二天上午雨停了,左邻右舍才发现邱氏害了风瘫,口歪眼斜,嘴角流着涎水,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云青正跪在床边,小心地喂她喝粥。
邻居们难免为云青抱不平:“你这后娘实在恶毒,平日里没有一天好好待你。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