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张辽喝停手下,问道:“云长不随使君出征,来此何为?”
关公道:“大哥知丞相欲与仁禄为敌,放心不下,特令我前来卫护。文远来此所为何事?”
张辽道:“奉明公之命,特来取仁禄级。”
关公手抚长髯,微微一笑道:“仁禄已疯,丞相为何还如此这般苦苦相逼,不依不饶?”
张辽道:“此明公之命,我是属下,只知军令如山,不知其他!”
关公笑道:“哈哈,岂不闻命令有治命、乱命之分,君子岂可从乱命!”
张辽道:“我欲劝谏,可惜主公意不可回。即是令已下达,为将者岂有不遵之理?”
关公道:“既是各为其主,也就无甚好说的。你我二人甚是相得,如今欲兵戈相见?”
张辽道:“云长定不放我等过去?”
关公微微一笑,道:“你我乃知交好友,我不欲与你动武。这样吧,我一言相告,还请你回复丞相。”
张辽道:“云长请讲。”
关公道:“丞相智计群,当世可谓无人可及。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丞相如此这般对待一个已疯之人,岂不令天下贤士寒心,为世人所不耻!如今许都大街小巷都议论纷纷,说丞相为一女子,逼疯其夫不说,兀自不肯罢手,几次三番欲杀之而后快。如此流言蜚语,文远想必有所耳闻,如今仁禄若死,丞相之名何存?因此我在此好言相劝,劝文远放过仁禄,回去上复丞相,说我不忍见丞相英名扫地,特好言相劝。”
张辽心知关公和他东拉西扯也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贾仁禄逃跑。他本不欲诛杀贾仁禄,只因曹操严令,不得不来。如今关公如此作法,倒是正中下怀,也就故意问来问去,消耗时间。闻言便道:“云长所说甚为有理,我想明公一时气愤,未及细想个中历害。我这便回复明公,劝他回心转意。”说完催马便回。
关公手捋长须,微微一笑,望着张辽的背影,也不说话。待行张辽远去,方始回转马头,前去找寻贾仁禄。
贾仁禄上学之时,体育成绩就从未及格过。一百米跑更是常常吊车尾,吃尘土。中长跑就更别提了,往往被人上个一圈两圈。如今也不知是托生了副好的躯壳,还是后有追兵,挥了潜能。跑起路来那是如飞似箭,几百米的距离说到便到,霎时间远山已在近前。事到如今,方始叹服澳大利亚为了训练游泳健将,放鳄鱼追人的魔鬼训练法,始信成绩是给吓出来的。
跑到林中,找了个僻静处,靠在大树上喘气半晌。模仿着曹操赤壁兵败时的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