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之事越来越古里古怪,越来越匪夷所思,说他疯了吧又不像,说他没疯吧却又像是疯了。军中纷纷传言他是介于疯与不疯之间,所行之事也就如同天马行空,令人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他下一步要往哪里走。
如今在这个荒山野岭之中突然之间遇到了一支不明来历的军队,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贾仁禄又已安排好了毒无可毒的诡计在这等着他们呢。他们谁还敢上前尝鲜,当然是掉转枪头,后队做了前队,前队做了后队,准备闪人。
张任面色凝重,手搭凉棚的看了半晌,大声叫道:“敌军怎么还拿着锄头、木棍……不对,这不是贾福的大军,这是当地百姓!”
冷苞已跑出了十数丈,隐隐地听到来人是当地百姓,大喜若狂,心道:“级又来了!杀老百姓要比杀叛匪容易得多,级又好赚。这次看来又赚到了。”想到此便又掉转马头,抢上前来,四下一张,笑道:“果然是老百姓,给我杀!”说完大刀一挥,当先冲阵。
张任正欲阻止,已是不及。冷苞已领着三四千军马冲上前去,大刀乱劈,如入无人之境,当真是虎入羊群一般。那帮百姓拿的都是锄头、木棍,如何是执着长枪大盾的冷苞军的对手。冷苞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大呼酣斗,四下里围裹将来,将众百姓包了饺子。如砍瓜切菜般的乱杀一回,直杀的是血染溪流,尸横山径。
战斗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张任问了两三个投降的百姓,铁青着脸,来到冷苞的面前,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冷苞伸手一抹脸上的唾沫,莫明其妙,问道:“我怎么了?”
张任怒道:“杀,杀,杀!就知道杀,这些是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听得你在江阳等地的暴行,心想横竖也是个死,便赶到这里来同我们拼命的。”
冷苞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他们自己把级送上门来,有什么不好?还省得我派人到各村子里去杀了,哈哈!”
张任见他无药可救了,摇了摇头,叹道:“唉,下次不可再如此了。”
冷苞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杀个把刁民又有什么。他们这次不是反抗了么,又能奈我何,哈哈!”
张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指挥兵士继续赶路。此后一路之上行动便不再那么顺利了,所过村庄都遇到当地百姓的疯狂抵抗。百姓见正面做战效果不佳,学了个乖,便同张任军玩起了游击战,借助有利地形,小股小股地不时袭扰,让他们吃不好饭,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