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三片树叶,捏在手里,来回揉搓。不知不觉间,又来到马厩,却见爱马仙踪难觅,想来彭允又借着跑马之名,骑将出去泡妹去了。
悄立马厩良久,瞧着空空地食槽良久,出了一会神。隔了半晌,将双手反在背后,仰望天空,唉地一声长叹,叹息之中满是悲凉之意。长声叹道:“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
忽听身后一女子说道:“老爷,你怎么了?”正是红袖。
贾仁禄转过身来,从袖中取出那封信,递给她,道:“你自己看看吧。”
红袖莫明其妙,接了过来,未览及半,泪水便涔涔而下。待到浏览已毕,已是泪流满面。泪水一滴滴地滴在了帛书上,霎时间那封信上泪渍斑斑,字迹模糊。红袖出了一会神,哽咽道:“这么说这仇是不能报了?”
贾仁禄点头,道:“庞羲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早晚不得好死。便傍了主公这棵大树,他抢在头里,主公也不好为难他。”顿了顿,道:“主公会亲自写信让他还你们田宅,我想你们过几日便能回到故居,重新去当黄世仁了。至于大仇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还年轻……唉。”
红袖泣道:“我知道了。”说完将书信塞回他的手里,泪珠扑簌簌的落了下去,回过头去,掩面急走。行不数步,忽然一男子迎面而来,砰地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红袖啊地一声,仰天便倒,那男子忙伸出手来,将其扶住,定盯一看,微微一怔,道:“对不……起。”
红袖俏脸一红,正欲将他的大手推开。抬头向那男子瞧去,登时呆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贾仁禄走了过来,见那人正是孟达,虽说自己很讨厌这个家伙,但来者是客,总不能过于怠慢,便对红袖喝道:“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还不快下去。”心中却道:“撞得好,老子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红袖脸上一红,向孟达瞥了一眼,应道:步便走。
贾仁禄道:“子敬来此有何要事?”
孟达回过头去,痴痴地瞧着红袖的背影,闻言心中一震,回过头来,道:“也没什么大事,军师来了这么久了,我还没到府上拜访,聆听教益,实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子敬太客气了,我大草包一个,能有什么教益。这里不是说话所在,且到前厅奉茶。”说完便头前引路。
二人边走边说,孟达道:“刚才那女子是府上的婢……婢女?”
贾仁禄点头,道:“她叫红袖,在成都时刘璋送与我的。怎么子敬识得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