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牵涉太也重大,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引来无穷无尽的祸患。东汉末年宦官当道,朝政紊乱,纲纪废驰,宦官无视律法,庇护亲党豪强,正义得不到申张,百姓有冤无处诉,只有揭竿而起,反抗暴政,终使诸侯叠起,天下分崩,迁延至今混乱局面仍没有得到遏制。他每次和人谈及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恒灵二帝。如今他身为天子,一言一行都关乎国家安危,更感到肩头担子之重,不敢稍有懈怠,以免万劫不复,当下硬起心肠,点了点头,道:行清泪从颊边流将下来。
其实他也知道张飞是无辜的,可是拿不出证据,三军将士都会以为是他放得火,倘若自己曲意维护,处罚不痛不痒,三军将士心中都会不服,日后自己颁布的法令必将形同废纸,上命得不到贯彻,局面可就无法收了。唯今之计,只有以一人伤心,换来万人心服,好在张飞是他义弟,性格粗疏,回长安后善言抚慰一番,再过上几日,待得他气消了,这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张飞凝神刘备,目光中充满了敌意,道:“大哥,你可曾记得当年我中了吕布那厮诡计,丢了徐州,还将嫂嫂也失陷在了城中。回到营中,我向你叩头领死,你说过什么来,难道你忘了么?”
刘备听他重提徐州之事,心中微感不快,长眉一挑,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做什么?”
张飞泪流满面,道:“大哥你变了。当年俺犯下了那么大的罪过,自知必死,你却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倘可缝,手足断,安可续,根本没有怪罪于我。可自从你当上皇帝之后,整日价只听贾福、诸葛亮、钟繇这些书呆子的疯言疯语,变得越来越不念亲情。这事明明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焚烧区区中军如何能与丢失徐州相比,而你却要把我带回长安关起来,你知道我现在的心里有多痛吗?”
刘备心中大恸,咬一咬牙,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徐州本来就不是朕的,丢了也没什么可惜。可如今眼见胜利在望,岂可因小失大?如果朕徇私包庇,三军将士心中如何会服,旦闹将起来,兵士叛于内,强敌攻于外,既便孙吴复生也难以收,介时玉石俱焚,不但即将到手的胜利将成泡影,此间数十万将士性命也将断送。一个人的荣辱和数十万人的性命相比,哪头轻哪头重,难道你还分不清楚么?”
张飞要是能分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就不叫张飞了,叫道:“你别听贾福这厮胡乱咧咧,哪有这么严重。俺才不管那么多呢,总之你不让俺再打战,就是不对!”
刘备气得七窍生烟,道“无法无天,你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