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哪个又不是进士里顶尖的人物了?多少积年的老翰林也熬不上个侍读、侍讲。”
“你且多劝着姑爷好生为皇上日讲,他日有机缘,便往詹事府又或是通政司挪一挪。”张鹤龄颇为郑重道,“这两处皆是天子近臣,好处不必我说。”
张玉娴得了这句,犹不满意,却也知道这不是着急就能办妥的事儿,总要熬上些资历。
她虽在父母面前表现得对这结果极为不满,但转身与沈瑾同车回府时,忍不住笑嘻嘻的将自己如何为他求官,父亲是如何嘱咐的,一一同沈瑾说了。
她本意是想向沈瑾展示一下自己待他有多好,处处为他前程打算,顺带展示一下侯府的权势,让他死心塌地对自己。
不想沈瑾竟是脸色大变,竟对她求官大为不满。
沈瑾原就在翰林院倍受排挤,满耳朵灌了风言风语说他靠裙带关系云云,他正想做一番成绩来,堵这起子人的嘴,偏偏妻子就这样打脸,去做那求官之事。
沈瑾深以为耻,语气不免严厉,要求妻子回娘家去说,不要给他找幸进的路子。
张玉娴被兜头一盆冷水,那点子热情都浇灭了,心底原本的不甘又冒了出来。
她原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当场发作起来,吼他“有本事你给我弄一品诰命来,没本事便别梗脖子”,又自怜道什么“怎的嫁了你这样的人”云云。
沈瑾虽是谦谦君子,性子颇为软和,却是吃软不吃硬的,一旦遇上强硬的,他反倒硬气起来,就如先前撵了来状元府胡闹的侯府下人一般。
这一对新婚小夫妻,方和美了两日,便就闹了起来。
张玉娴侯府小姐脾气上来,要求沈瑾服软道歉,并听从岳父安排,否则就别想进她房门。
沈瑾二话不说,卷起铺盖就往书房住下了。
这一下张玉娴更是气恼,开始在院里打砸东西、打骂沈家下人出气。
小贺氏一个没儿子的继室,又经了娘家贺家被抄家、亲兄弟获罪被发往辽东事,本身就没甚气势,在这样高门儿媳面前更是气短。
见小两口吵架,她也不好装聋作哑,往张玉娴房里坐了坐,受了半天冷脸,反被张玉娴说沈家子没规矩。
小贺氏只得硬着头皮找沈瑾,却实不好开口相劝,就对着沈瑾叹了两口气。沈瑾道一句“太太无需忧虑”,她就麻溜回房就装病起来,撩开手不再管了。
只是,她原是想早早回去松江的,现下别说已是“病倒”了,就是没病,小两口吵着架,她也不能提要走不是,只得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