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好。
宇文晟的脸几乎要埋进了郑曲尺的胸脯,他鼻息间全都是她的气息与味道,这样亲密又温暖的接触令他整个人突然僵住,那一刻甚至连呼吸都骤停了。
绑好之后,郑曲尺又将他的脑袋轻轻放置了回去:「总之……辛苦你了。」
他追随着她的眼睛,努力找寻里面的动容与他渴望的某种情愫,l不确定地问她:「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这话,他之前好像也问过,可当时的郑曲尺避而不谈,岔开了话题。
但现在,她将染红的湿帕子叠好,放置一旁后,闷声道:「我没那么心狠,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无动于衷。」
宇文晟继续追问:「有多心疼?比上一次我受伤,还要心疼吗?」
「你比较这些做什么?」郑曲尺听着有些苦笑不得。
宇文晟垂下眸子:「以前
我听夫子说过一句话,万石谷,粒粒积累,千丈布,根根织成,我欲在你心中播种,只盼可生成良田万亩,我欲在你脑中织布,只望你能见诚见信,不再将我视为洪水猛兽,我计较这些,是因为我在意。」
他在她的面前总是克制再克制,他并非是想这样,而是不由自主,他自缚双手双脚,甘愿不反抗,但却不是不求回报的。
郑曲尺听着这些话,心中顿时掀起了万丈波澜,她抿了抿唇,声音发涩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看法?你……难不成喜欢我?」
最后一句话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冲动了,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她怎么能这样问他……
「喜欢?」宇文晟愣了一下,然后稍微理解了一下这个意思,他问道:「什么是喜欢?你喜欢我吗?」
他的眸子里明显空无一物,就像那深井之渊,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艹。
果然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