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化了。”池素一边埋怨一边走进屋里,见薛姮照在床上歪着就问她,“你怎么还不到前头去?皇上叫人送来了许多进贡的甜瓜,这样的天气吃正好。”
“我的脾胃和瓜果不相宜。”薛姮照懒懒地说,“再加上昨晚睡得不好,这会儿懒得动。”
“我前两日碰坏的那梳子你可见着了?”池素走到妆台边问她,“我记得当时随手就撂在这里了。”
“你要那东西还有用?”薛姮照略撑起身子问她。
“倒是没什么用,想着丢了它。”池素一边在那里翻找一边说,“人都说坏了的东西不要总留着,妨害身体。我瞧你近来懒懒的不精神,就想着把屋子收拾收拾,有什么破的、不要的,直接丢出去完事。”
“不用找了,我替你处理了。”薛姮照笑道。
“哎呦,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起来了?”池素也笑了。
“你这倒是提醒我该瞧瞧了。”薛姮照说着慢慢起身,从床底下把那小琉璃缸拿了出来。
“这东西你放床底做什么?”池素不解,走过来问,“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瞧着怪吓人的。”
薛姮照没有向她解释,而是拿了个布巾过来把那琉璃缸包上,说:“惠妃娘娘已然走了吧?咱们过去跟娘娘说几句话。”
“走了有一会子了。”池素说,“咱们娘娘这会儿歪着呢,再过不到一个时辰,该用午膳了。”
“那这个时候过去刚好。”薛姮照说着就往外走。
“你等等我,东西我拿着吧。”池素连忙从后头追上来。
福妃娘娘侧卧在短榻上,碧树在一旁轻轻给他捶着腿。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等薛姮照和池素轻手轻脚走进来,福飞娘娘刚好打了个盹儿。
“扰了娘娘的清净了,”薛姮照笑着说,“实在是有要紧的事。”
福妃娘听她说有要紧的事,自然不敢怠慢,叫碧树把自己扶了起来:“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快说说。”
薛姮照便把那琉璃缸放到福妃面前的祥云案上,将布巾撤了下去。
在场的几个人都一起望向那琉璃缸,透明的缸底长满了白色的绒毛,隐隐约约能看到缸底放着几样东西,可因为都被那白色绒毛覆盖住了,所以一时辨不清到底是什么。
只有一块东西没被覆盖,应该是一坨墙皮。
“这是……我那把坏了的梳子?”池素指着缸底一个扁平又隐约带着齿的东西问,“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就是那把桃木梳,”薛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