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咱们家做媳妇。但是现下实不是能开玩笑的时候,便只能在心里暗叹了。
或许曹颂同静惠真有缘分,要不怎么会这般凑巧?
不过,想起这个事儿,初瑜同曹颙的看法是一样的,那就是兆佳氏委实令人头疼。偏生她还是曹颂之母,无法越过去的人物。
这两个小的想要凑到一块儿,却不是容易事。
*绒线胡同,董鄂府。
噶礼神色木然地坐在堂上,额上是干涸的血渍。噶礼之妻站在一旁,“呜呜”地哭着。
色尔奇与干都叔侄两个跪在噶礼前,说不清是恨、是悔。干泰则是有些茫然地看着众人,见众人都这般绝望,他不由上前,对噶礼道:“阿玛,既是那老太太要告阿玛忤逆,那阿玛赶紧收拾收拾出京吧,难道要等着差役上门不成?”
他虽是色尔奇之子,但是自幼养在噶礼名下,连身上的庶吉士功名,也是噶礼身为两江总督时恩请。因此,他管噶礼叫“阿玛”,管噶礼之妻叫“额娘”。
噶礼面色死灰,摇了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受那颠簸之苦么?”
干泰见噶礼如此,心里着急,道:“阿玛,忤逆不孝可是重罪,要……要……”
“要砍头”这几个字他却是说不出口,转了话锋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万岁爷登基已经五十多年,阿玛寻个地方躲上两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说到最后,他自己底气已是不足。
“忤逆不孝”乃十恶不赦大罪,遇赦不赦。
噶礼之妻听着养子所言,也晓得眼下已成死局。绝望之中,她看到跪在丈夫身前的干都,不由得怒火中烧,一下子蹿上前去,拉了干都开始撕,边打边骂道:“你这贱人生的贱种,生下来就克死你的娘,如今又要克死我们老两口么?那老东西还有几年活头儿,好好供着就是,偏就你着急作死。就算你想要作死,也不必拉了我们陪葬……”
干都晓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祸,任由嫡母打骂,低着头,并不避闪。
噶礼之妻往干都脸上吐了两口吐沫,骂道:“你这是哭丧了脸给谁看?早就晓得你嫉妒你弟弟,对老爷同我心存怨言,抻着老爷给泰儿求功名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个德行,哪里配做老爷的儿子!但凡你有点儿良心,就把这罪责自己担了,别连累了老爷。要不然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噶礼之妻骂完,也不晓得干都听进没听进,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她心中竟真生出指望来。她回过身来,拉了噶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