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有利益冲突,骨子里讲曹颙当成是敌人一般。
那个招投标的事情一搞出来,感觉火冒三丈的,就是九阿哥。
这内务府把钱的衙门,早年为了八阿哥的大业,补得都是九阿哥这边的银钱。没想到,这次曹颙却占着名分,将这团稀泥直接搁水里。
眼看就要黑白泾渭分明,而且失去既得利益者的地位,九阿哥在十六阿哥那边试探了一回,却是被打了个太极,没有探到实底,心里如何能甘?
这些曰子,他一直在琢磨,这个招投标真的是怎么回事儿?
莫非,就没有其他法子,任由曹颙为所欲为?还是相信十六所说的,最大的利益获得者仍是自己。
*贝子府,书房。
九阿哥翘着二郎腿,神色深沉得多:“顾纳,你去曹家了,曹寅与曹颙他们父子,待你如何?”
地上,躬身站着一位身材高挑,容颜清瘦的年轻人,正是任了两次外任的顾纳。
顾纳任了两次外任后,原是继续谋求外任的,九阿哥对曹家找不到插入的法子,去年借着曹颂亲事的几个间,也没起到作用。
因此,他就想到了顾纳,在吏部那边打点,要给顾纳补个京官。
顾纳的脸上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屏气凝神,有些官派儿了。
听了九阿哥的问话,顾纳躬身回道:“回九爷的话,曹寅那边待小的甚厚,问及小的前程,还想要进援手之力。曹颙那边……那边则忙着其西席的丧事,暂时顾不得其他的。”
这丧事沸沸扬扬的大半个月,九阿哥不禁有些烦了。听了这个,他立时摆摆手,道:“什么尊师重道,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这个曹颙,两面三刀的家伙,不过是借个幌子,避开这段曰子的不满与叫嚣罢了。”
顾纳却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他前两天去拜访了曹府,当时只看到曹寅,曹颙还在广化寺守灵,他又巴巴地去了广化寺。
虽然与庄先生没往来,但是瞧着曹颙无法掩饰的感伤,顾纳还是很真挚地到佛前点了三炷香。
现下,听着九阿哥说曹颙在使障眼法,顾纳不由心里喟叹不已。
像九阿哥这种人,怕是一辈子只关注金银,永远不会为了别人而感伤了。
九阿哥见顾纳沉默不语,眼睛一转,笑着说道:“你前两任知县的考评都是卓异,升正六品不算难事。要不然,就给你安排个内务府的主事当当,有些东西也正好便宜。”
这个结果,并不使人觉得意外。
早在九阿哥关注内务府开始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