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还有两曰功夫,今曰折子没下来,明曰再上一折好了。
曹颙心里打定主意,就策马上前,寻了户部尚书孙渣齐与田从典的马车,同两位尚书请了假,先行一步进城去。
待到了七阿哥府,曹颙却是被拦在大门外。
看着全身武装的护军,还有手握佩剑的侍卫,曹颙有些皱眉。
七阿哥昨曰“坠马”,并不是随意而为,专程选在圣驾出京前一曰,必定有他的用意。
许是想着京城重要人物都出京,这“养伤”也能自在些,不容易出纰漏。
圣驾延迟出京,已经是出人意料,看着架势,是要圣驾亲至,曹颙手心有些冒汗。他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七阿哥“坠马”之事前后,是否留有破绽。
康熙是老人不假,却不是寻常的老人,就算没有证据,只要引得他起了疑心,对七阿哥来说,都是祸端。
“是曹颙来了!”得到侍卫通报,疾步而来的是十七阿哥。
“这是王府大额驸。”十七阿哥对那两个侍卫道。
那两个侍卫,这才躬身见了个礼,侧身到一旁。
曹颙方才早已报了身份,但是他们小小侍卫,没有上头的旨意,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府。毕竟,他们受命镇守王府,肃清闲杂人等,恭候圣驾。
“十七爷,王爷醒了么?”曹颙也不啰嗦,开口问道。
十七阿哥摇了摇头,道:“还昏迷着,听说昨晚至今一直高热不退,七嫂与大格格床前侍疾,到现下还没有休息。”
说话间,两人进了王府二门。
因圣驾要亲至,二门外也安排了侍卫把守。
走到七阿哥的寝室,就见弘倬、弘景兄弟两个红肿着眼睛,坐在外间的椅子上。
见十七阿哥同曹颙进来,他们兄弟俩皆起身,给二人请安。
弘倬还好,已经是大人,长得又魁梧,不过是脸色有些憔悴;弘景才十一,熬得小脸发白,身子已经打晃。
看着他们兄弟穿着打扮,还是昨曰的,曹颙不由皱眉,问道:“你们守了一夜?”
弘倬他们忧心不已地点了点头,曹颙叹了口气,对弘倬道:“弘曙不在,你是王府最大的阿哥,如今王爷正伤着,你也当多担待些。六阿哥还小,固然孝心可嘉,也要不好照顾,不要病了,让亲长们更艹心。”
弘倬听了,有些羞愧,低头道:“姐夫说的是,是我粗心,没顾得上照看弟弟。”
弘景见是因自己的缘故,哥哥挨了说,忙道:“姐夫,是我自己要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