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都随扈御前,但是反而没有说话的机会。
十三阿哥早年被厌弃,就是因交游广泛,涉及太子废立之事。这一下子,就沉寂了十几年,早已磨平了十三阿哥的锐气。
因这个缘故,十三阿哥如今行事,不能说战战兢兢,也是中规中矩,不敢有半点差池。
在人前,别说是曹颙,就是四阿哥,十三阿哥也鲜少主动招呼。
这样的十三阿哥说起跑马,许是有三分兴致,另外七分便有不同的意思。
少一时,十三阿哥在侍卫的簇拥下到了。
出了营地,转过东边小丘,就是一块辽阔的艹场。
晚秋时节,格外晴朗,瓦蓝瓦蓝的天空,连天的草原,远处有河流蜿蜒。这朗阔的景致,看得人心里也豁达几分。
十三阿哥让侍卫们与曹家的随从留守,指了指远处的河流,对曹颙道:“就是那河边,看谁先到!”
“好!”曹颙翻身上马,等十三阿哥一声令下,就舞动马缰,冲了出去。
因为草原上视野辽阔,那条河流看着不远,但是一阵疾驰下来,也足有十来里的距离。
等到曹颙带着喘息,在河边勒马叫停时,就见远处那留守众人都成了小黑点。
曹颙输了,不是他骑术差,或者故意让十三阿哥,而是十三阿哥得了匹好马。御苑中精挑细选的马,又值壮年,速度不错。
十三阿哥翻身下马,任由马匹去吃草喝水。
他长吁了口气,脸上已经没有早时的笑模样,眉头成了一个“川”字。
“曹颙,皇阿玛身体怕是不大好。”十三阿哥揉了揉眉心,直言道。
曹颙闻言,心里跟着一颤。
看来,营地中,并不如表现出的那般太平。康熙健康与否,多少人关注,但是谁也不敢明着露出点什么。就是十六阿哥所知,也是有限。
十三阿哥对曹颙说这一句,固然是显示两人亲近,却也将曹颙拉下水。
即便两世为人,曹颙也从不敢小瞧这些皇子皇孙的智慧。
要是为求谨慎,曹颙就当摆出义正言辞的模样,劝诫说:“十三爷,还请慎言。”
不过,如此一来,就得罪了十三阿哥。
曹颙不知十三阿哥此举是试探,还是旁的,听完后不管心里想什么,眼神已经直了。
十三阿哥只当吓到了他,道:“只是猜测,没事就好。”
曹颙收敛自己的怔色,乖巧地跟着十三阿哥旁边。
十三阿哥侧过头,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