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甄府上下又热火朝天、欢天喜地了,因为甄权要摆酒设宴为县太爷沮老爷压惊。
直到昨天下午,我才知道所谓的沮老爷原来就是那个历史上既足智多谋又经常犯二的沮授!当时我对自己的后知后觉小小的不满意了一把,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才知道中山国有两个国相,一个是甄权,另外一个是张纯。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世袭的,后者是朝廷委派的并掌握着中山国真正的生杀大权。鉴于甄家曾经屈身事伪的“光辉事迹”和富可敌国的强大实力,无极令也与曹操曾经担任的洛阳北部令一样,官阶虽低,干系却大,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沮”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姓,而沮授既能力出众又出身河北,不正是“沮老爷”这一称谓的不二人选么?
花厅之上,甄权坐在了主位,然后按照尊卑高下,右边:沮授、赵云、甄姜、甄俨、甄脱、秀儿,左边:我、周仓、甄尧、甄宓、甄道。
编者注:中国历代各有不同,汉清代以右为尊,唐宋以左为尊。
“给尔等一炷香功夫,器械出城!”,这句话为周仓赢得了一个位子,我故意把周仓和赵云的位置调了一下——要是不看紧了,天知道在酒精的推波助澜下这货会放出什么厥词来。
在一系列繁文缛节之后,酒宴开始了,众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气氛很是热烈。
我斜着脑袋,弓着腰跪坐在食案旁边——两个多月了,我正襟危坐仍然只能坚持半个小时。我默默地吃菜、默默地喝茶、默默地倾听,即便是沉默寡言的赵云也显得比我健谈。
“太岳,莫非酒菜不合胃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甄权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都好!公与(沮授的表字)大人才识卓绝、言语练达,晚生洗耳恭听即可。”
后世我酒量还算凑活,只是轻易不喝,所谓“醉一次酒,丢一世人”,即便是普通的吴郡土著,都对这种看似人畜无害的透明饮料持有相当的审慎态度。至于我尽量地保持缄默,则是因为我不想过多地引起沮授的注意。
周仓出现在无极,说明历史的走向已经随着我的到来悄然发生了转道,而且转向的幅度与我的活跃程度肯定是成正比的。无论英雄或枭雄,君子或小人,在这个时代想混到自然死亡都不比升斗小民简单到哪里去。
事实上,我对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既兴趣欠奉更无意参与其中。曹操或是刘备甚至是董卓,谁扫荡群雄、谁混一宇内,在本质上有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