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中山国卢奴
烈日炙烤,炎君作祟,连风都被蒸发殆尽!
“知了——!知了——!”
似乎除了树上的鸣蝉,再也没有其它生命迹象。
然而城墙边,却有数百民工在搬运条石!
他们手搬肩扛,挥汗如雨,赤裸的上身被晒得黢黑,瘦弱的肩胛被滚烫的麻绳磨得血红!他们的身后,几十个赤膊的士兵一边大声叱骂,一边不时地将手中的皮鞭挥得噼啪作响,在他们原本瘦弱而黝黑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痕!
这些民夫默默忍受着一切,是敢怒不敢言还是精疲力尽到不想说话?“啪——!”
皮鞭声再次响起!一个民工无声地倒在了城墙上,沿着台阶翻滚而下,头部重重地撞在了条石上,汩汩而出的鲜血很快将台阶染成了殷红色!
内城门楼内
“国相大人,天气如此炎热,是否让民夫歇息片刻?”一名文士对着上座的中年男子请示道。
“岂能因为几个贱民误了兄长大事?!简直岂有此理!”一位青年男子厉声叱道。
那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王政,你吩咐下去,七日之内务必完工!明日,昏君便启程往冀州来了!”
门楼内的中年男子便是外号“张屠户”的中山国相张纯,那位青年是他堂弟张举,而那位文士叫做王政,是张纯的门客。
张纯望见王振出门,低声问张举道,“蹋顿人马到何处了?”
“昨日乌桓差人禀报,今夜便可到达清水河!”
“为何行军如此迟缓???”张纯面露不悦之色。
“这般天气,不利行军啊!”张举无奈道。
“如此说来,需得三日之后放能到达卢奴啊!”张纯皱眉道。
“算算日子,时间还充裕啊,兄长!”
“说的也是!”张纯点头道,“中山王刘悝千万盯紧,不容有失!”
张举奸笑道,“兄长万世基业全着落在这小童身上,小弟岂敢旦夕怠慢!”
“哈哈,待王芬那腐儒杀了刘宏那昏君,为兄便在筵席之上尽诛其党,然后联合乌桓,兵临洛阳,拥立刘悝当了傀儡皇帝!过个一年半载,咱们再来个李代桃僵!哼哼,到时这刘家天下可得改姓张了!事成之日,为兄一定对贤弟裂土封王以酬从龙之功!”
“那愚弟便敬祝皇兄早日得偿夙愿!“说着,张举便向张纯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皇弟免礼,皇弟免礼!”张纯憧憬蓝图,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