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奴城南王政宅邸
斗室之内,烛光莹莹。
王政背着双手走了一圈又一圈,眉头也是愈皱愈紧。
“夫君,何事忧愁至此?”
“哎!——”
王政夫人等来了一声叹息。
“国相大人待汝甚厚,家中光景日渐丰足。。。。。。”
“休提那奸贼!”王政咬牙切齿,低声叹道,“遇人不淑,误堕魔道啊!”
“夫君何处此言?”
“吾原先以为那厮修缮城防,广积粮草只为恭迎圣上北巡。”
“难道不是?”王政夫人大奇。
“那狗贼居然引狼入室,与东胡暗通款曲、狼狈为奸!看来,张纯定要行那悖逆之举!”
“啊?!那该如何是好?!”
“冀州刺史王芬与张纯过从甚密,多半也是乱臣贼子!一旦圣上进了邺城必定性命堪虞,如此则大汉危矣!”王政顿足道。
“那。。。。。那咱们逃命去吧!”
“逃,张纯心狠手辣,岂能善罢甘休;不逃,便与贼子同流合污,为虎作伥!哎,进退维谷啊!”
“哎!这可如何是好!”王政夫人忧心忡忡叹气道。
正在夫妻二人愁眉不展,长吁短叹的时候,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王从事,脸色咋这么难看呢?是欠了高利贷呢,还是想贾玲呢?嗯?”我嘿嘿笑道。
“达靡贵?!蹋顿?!”王政大惊失色。
“贾玲是谁???!!!!”王政夫人花容失色,声嘶力竭道。
呃。。。玩笑开过头了,下次注意。
“王夫人,假铃铛简称‘贾玲’!是我跟王大人的接头暗号!”我一本正经道。
“当真?”她面色一松,舒了口气。
“喝酒口干,给杯水喝呗!”我对王政老婆笑道。
王政点头使个眼色,她老婆往后堂去了。
“哼,二位不请自来,意欲何为?!”王政质问。
“您觉得呢?”
“同流合污,宁死不从!”
“冲动是魔鬼哦!”我对王政笑笑,回头问蹋顿道,“蹋兄,您有没有觉得‘打你妹’有点问题?”
“打你妹?什么‘打你妹’?”蹋顿晕菜了。
“说跑偏了!应该是达靡贵!二位不觉得这名字有点问题么?”
蹋顿脑子灵活,一经提醒,马上省悟道,“对啊,‘卑’与‘贵’在汉语中是相对的,在乌桓语中却是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