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丝罗帕子,仔细擦了擦手,然后便将帕子随手一丢,“这样的谋划,定不是赵晏所为。若说还有谁帮得了他,无非就只有……离染。可是离染为人耿直,心中当不会如此百转千回。我猜想,定是有第三人在为赵晏出谋划策。”
姜朔的手指不停点着桌面,“也许赵晏请了谋士?若他有如此神思敏捷的人在身旁,那就不好办了。”
“父亲都不似平日的父亲了。”姜潇瞄了眼他的手指,不以为意到,“能让父亲忧心至此,赵晏和这谋士真是好本事。我倒是有些期待,有一天能够面对面地与那人的比智斗勇。”
“父亲别忘了,赵晏这盘棋,我们才刚开始下呢。”
说罢,姜潇优雅地起身,抖了抖肩上长而轻薄的玉色披帛,径自朝书房外走去,临出门前回头道:“我让婢女熬了养颜的牡丹莲子羹,还放在闺房里呢,凉了就不好喝了。父亲淋了雨,快去洗洗罢。”
望着姜潇出门的背影,姜朔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如今首要的,是把赌坊的事情处理好,只要销毁相关的认证物证,那赵晏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他为赵晏布的局,还等着他落下一子。今日的坠马,不过是个开局,他本也不指望因此击垮赵晏,但作为引燃的火种,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