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也不会把他找过来。
“事到如今,我也不求您给我帮什么忙了,别给我们增加一些无谓的工作量,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吕西安-德布雷长叹了一口气,“说到底我们要应付元老院已经够为难的了,为一些私事而背上什么负担,那就太荒唐了。”
“荒唐?!”夏尔当然听得出对方话里面的潜台词了,他就是在指责自己无端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原来吕西安把自己叫过来就是兴师问罪的?
但是他很奇怪,自己明明没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得罪这个吕西安了?
“我给你们添了什么麻烦了吗?”沉吟了片刻之后,夏尔还是摸不到头绪,只好直接问对方了,“很抱歉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如果我无意当中做了的话,我向你们道歉。”
“对您来说只是一件无意的小事,对我们来说可是麻烦的根源了。”眼见夏尔的态度很好,吕西安的严峻态度也缓和下来了,“夏尔,你为什么要让孔泽翻我们部门的旧账?”
“翻旧账?”夏尔更加迷糊了,“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您忘了吗?”吕西安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了起来,“您之前不是让孔泽去追查三十年前我们部门内部的问题。”
“三十年前的问题?”夏尔皱了皱眉头,然后骤然想了起来。
是啊,在不久之前,从马赛和伊芙堡监狱回来的孔泽,向他报告了许许多多他调查的情况,其中就有有关于一个死去的犯人爱德蒙-唐泰斯的事情。
这个年轻人,是在波旁王朝复辟时代以支持皇帝的罪名被送进伊芙堡监狱坐牢的,但是到了帝国复辟之后,他却没有被释放,依旧被关在那里。
伊芙堡监狱曾经向巴黎提出了询问,希望释放这位犯人,但是当时巴黎传来了严厉的回复,要求监狱继续看押这位犯人,不得释放,于是这个可怜的年轻人不得不在不见天日的监牢当中继续服刑,直到死去。
当时夏尔一听到这个情况就有蹊跷,于是马上命令孔泽继续沿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
然而,现在吕西安-德布雷却把他找了过来,疾言厉色地要求他不要这么做。
“吕西安,我明白了。难道,当时不允许释放那个青年犯人的命令,来自于内政部?”夏尔终于搞清楚了状况。
吕西安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扫了一眼,确定这里没有人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当然了,法兰西所有的监狱,包括政治犯的监狱,都是内政部管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