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自己卷入到了风暴当中。”
“真是个倒霉蛋。”夏尔下了一个评价,也不知道是指那个急病死的船长,还是指那个可怜的年轻人。“那个小家伙一定不会想到,帮朋友完成遗愿,这么一点小事会送了他的命吧?我敢打赌他甚至不知道信里面说的是什么,就做了个糊涂鬼!”
“政治里面没有轻率,要么不做,要么就是做了,没有人会管你是因为什么而做的,做了就是做了,所以他被判罪了。”维尔福垂下了视线,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我收到了检举信,然后抓了他,审问他,他一直辩解自己无罪,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这没有意义,我根据他的所作所为判他有罪,然后让人把他送去坐牢。如果……如果当时我只是做了这一步,那一切都还可以挽回,哎,人在年轻的时候要犯多少错误啊!”
“您在之后还做了什么?”夏尔连忙追问。
“抓了他之后,根据他的证供,以及我在马赛审问那些波拿巴分子所得到的一些线索,我抽丝剥茧,然后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维尔福检察长抬起头来,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这些胆大包天的波拿巴分子,准备帮助拿破仑皇帝登陆,然后举兵造反,夺回法国。”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下意识地用“造反”这个词,由此可见,在心底里,这位检察官阁下根本就没有把帝国当成是自己心目中的正统——不过夏尔倒是不在意这种细枝末节。
“真是可怕的业务能力。”夏尔恭维了对方一句,“您确实是个出色的检察官。”
“出色得过头了,结果坑害了自己。”维尔福检察官苦笑着回答,“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我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巴黎,并且求见了路易十八国王,告诉他我所发现的一切,提醒他提防南方的海疆,不要让那个被困在孤岛的逆贼重新回来……然而可惜的是,我终究还是晚了几天,就在路易十八国王让南方进入警戒传到马赛之前,拿破仑在南方登陆了,然后以莫名其妙的速度席卷了整个法国,路易十八仓皇逃跑,而我则不知所措地留在了巴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从王朝的功臣变成了叛逆……”
“您比其他叛逆好得多,至少您有一个能帮您摆脱恶名的父亲。”夏尔回答。
“是啊,那时候我也只有父亲了。”维尔福长叹了口气,“那时候我已经不知所措,最后只能跑去投靠父亲,而我父亲那时候却是春风得意,他因为自己的功劳而被陛下重用,眼看就可以成为未来的帝国重臣……”
“然后您就恳请他帮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