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也足够狠辣,效果更是明显,若非自己到任,恐怕华亭县中所发生的一切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有所改变了。毕竟如今不同后世,消息传递实在困难,想喊个冤,连县城都出不去,又叫给谁听呢?
沉吟了好一阵后,李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本官明白了,我自会查明此事,为所有读书人讨还公道!”说到这儿,他又有些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秦思文,你还是生员?”生员就是秀才,他自己刚刚也说了,可这么一来就不合理了呀,不是说徐家已经把所有生员都给开革了吗?
“我……大人恕罪……”秦思文突然就再度跪倒,砰砰连续磕头,倒把李凌弄得一愣,赶紧让同样惊讶的徐森再把人搀扶起来,才盯着他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我……罪人不敢有瞒大人,其实当初就是我告发的那些同窗……我是真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惨祸啊,这么多年来,我良心难安,每晚梦里都是他们在跟我索命,我错了,大错特错……”
李凌满是感慨地看着对方泪流满面,无比愧疚地站在那儿,虽然说的不是太清楚,但还是想明白了其中原委。
这秦思文作为县衙教谕,显然早在那时就被徐家人给收买了。但其他人却不曾知晓,还因为他是同窗好友的关系,那几个想要去别处举告的生员便欲拉他一起上路,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嘛。
然后,或因害怕,或因某种利益的驱使,让秦思文在最后关头选择了出卖同窗,把他们的决定和出城线路给告知了徐家。这也是他们才一出城就被捉拿的原因所在,更是到如今华亭县就只他一个生员的原因了。
只是这些年下来,秦思文终究受不了良心上的折磨,又或是眼见徐家就要完了,为了自救,才跑来揭发了此事!
无论怎么说,这秦思文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不过他倒是帮了李凌一个大忙,因为李县令正愁没有适当的理由查抄徐家呢,现在这事却是再合适没有了!
试问,还有什么罪过能比得了堵塞科举之路?别说一个小小的徐家了,就是朝中高官,胆敢在科举考试中舞弊,那也是死罪!而这堵塞一县科举之路的罪过不比科举舞弊要严重吗?
虽不齿其所为,但这人还有用,李凌便又温言道:“本官知道了,你能在此时举告如此大事,就证明你尚心存正义,本官很是欣慰。接下来相关审讯你也得出场,可愿意为证吗?”
“学生愿意,只要能赎当日之罪,做什么学生都不会推辞!”秦思文倒是回答得痛快。
李凌满意点头,看了眼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