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却容不得人不作多想啊,在下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何官府的人会眼睁睁看着那些贼人扬长离开,还有,为何当我韦家组织相关人马想做追赶时,你们又突然关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了?明明当时只要关了城门就可拿住人却不关门,现在却又关城门了?”
“这个嘛,也是为了我江北县城上下的安全考虑。之前那一闹,让城中百姓都受到不小影响,本官也是为了安抚民心才下的此令。至于之前,毕竟不知就里,自然不好随意关闭城门了。”
“温大人,你不觉着这一说法过于荒谬了吗?”韦忠和终于是按捺不住,砰的一拍桌案,死盯着对方道,“你这是故意放人离开,想给我韦家难堪啊,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本官可没有这样的想法,韦族长不要污蔑。毕竟你们韦家可是‘节义之家’,就是在我淮北一省也是大大有名的,哪个官员不得把你们捧得高高的,生怕惹你们不快啊?”他看似解释,可无论语气还是言辞却带着几许调侃奚落,眼中更是带着几许幸灾乐祸的笑意。
韦忠和又是一愣,随后才怒道:“你……”可又想到对方身份,到底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目光灼灼地与之对视,“好,好!看来温大人你是早打定主意了,要在这一回落咱们韦家的面子。”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凑巧而已。”温开却是半点不让与之对视,随即又笑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事情本官已经查得明白,那掳人的确实不是贼人,而是江城县的生员李凌,被带走的更是他的亲姐和外甥女,人虽走了,可真想追查还是轻而易举的。若是有需要,本官可以行文江城,为你们讨要个说法。就是把官司打到太守,刺史,巡抚,甚至朝廷那儿,我都不会推辞……”
他后面的说辞每道一字,韦忠和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到最后更是直截了当道:“不必,多谢大人好意了。此事,是我韦家家事,我自会处理。”
“那就好,本官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就不留你了。”说着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他便一甩袖子,转身而走。
韦忠和又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方才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出县衙,上车回家。
家里此刻也是一片人心不稳,年轻的族人还集结着想要出城追赶,却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解散了。直到堂内只剩下他们几个兄弟,韦忠和脸上的怒色才彻底爆发出来:“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温开这回是铁了心要让我们韦家出个大丑了!”
“他这是为何?这么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韦仁和是个急性子,当即拍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