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那么一点点少女的小情绪了,这若是在其他的所谓大户人家,是决然要被当做没有家教的。
可是在秦泽看来,女孩子么,便应该如此的,小小年纪便要故作老气横秋的姿态,那是泯灭人性的做法,青春啊,本就是该充满活力的年纪,要那么死板做什么,无趣的很,还是如今的冬儿,让人看了舒服一些的。
冬儿是收拾了碗筷走的,免不了要在水渠那里洗涮,等冬儿走了之后,秦泽便眯起了眼睛,脑中飞速的构架起这些天的获得的信息来,同时推算出下一步县里可能发生的事情和做出的决策。
如今已经是洪灾过后的第七天了,根据秦泽之前的了解,吴县这样一个小小县城之中,民户储粮皆不是很多,毕竟几步便要到米铺的,而且之前的洪灾,却是带走了的不少城中的存粮,这也是为什么,洪灾过后三天便已经出现卖儿卖女的现象。
外城的难民在开始的几天,进城了不少,更加加重了此时的状况,吴县县令钱伯忠最开始并不放粮,或许是必要之举,但是此时已然第七天了,粮价不断攀升,百姓而饥饿而死的事情,也已经开始发生。
其实按照从前秦泽根据不多的信息推测,钱伯忠应该在第五天放粮一次,减缓百姓饥饿的现状和烦躁的情绪的,并且许诺下一次放粮的日期,给那些百姓以希望,毕竟在这个民风还未堕落的年代,但凡有些活路,是没有百姓可以造反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其实天灾虽无情,但是与人祸比起来,死的人,终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然而所谓的人祸,也就无外乎是钱伯忠做的这些了,只是秦泽不明白,钱伯忠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作为县令,即便是个草包,只知道读书的呆子,也应该知道人不吃饭是要饿死的,而且县里明明还有几仓粮食储备,经过秦泽粗略的计算,每五日发放一次,就县里如今的人口,应该可以撑得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据说,他一直在再找那些商贾借粮。
商贾逐利,很大部分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屯些粮食的,除去被水冲走的,和有家人看守的,其实那些已然无人的商贾富户之家,粮食也可调用起来,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容儿戏,最多县里先立下欠据,将来补上便是。
可是所有人一直都是听的热闹,却未见有丝毫放粮的动静,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那个家伙就不怕吴县真的乱起来么?是他有恃无恐,还是……
想到这里,秦泽忽然想到几日之前,再酒楼之中碰到那两名女子之时,几名商贾所说的断断续续的话来,顿时脑中一个非常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