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跪在地上的夏茹怒声喝问:
“上次诗会你跟着老爷,老爷被人掳走!这次让你当家一月,你竟又把老爷弄丢了!你到底会不会伺候老爷会不会cao持李家是不是你把心思全都用在怎么跟我斗上面去了老爷没找到,你竟还有心思教人弹琴!来人!把琴跟我抬出来烧了!”
大院儿里,所有的下人都规规矩矩列队等待着夫人训斥,大气儿都不敢踹一声。
正厅的门口,刚入门的凌凤也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乱动。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李家真正的女主人,却没想到这么厉害,隐隐觉得这女主人一回家,自己的日子是要到头了。
夏茹跪在里面,面对姐姐的喝斥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地抹眼泪。
“哭!哭有什么用我只要我相公!你去把我相公找回来!”
安馨荷同样是眼泪滚滚,手中的鸡毛帚不断地抽在夏茹身上。
“啪啪啪”的声音听得人揪心。
换做以前,夏茹是绝不会这样任其打骂的,但现在她深爱着自己的老爷,觉得自己在家没有把老爷,心里自责。
所以没有她记恨姐姐,对方这样打骂倒是让她自责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李权被掳的事情不怪她,但她知道姐姐回家见不到老爷心里着急,问自己要人也是情理之中。
夏茹已经动用了所有她能动用的力量去寻找老爷。
粘贴告示,聘请武林中人,发动李家的关系网,还跑到观音庙求母亲支招。
但人海茫茫,谁知到老爷去了哪儿哪儿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夏茹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家默默祈求老爷回家。她想在家做老爷交代给自己的事情,觉得那样老爷就会平平安安地回来。所以她每天除了祈福就是教秦绵弹琴。
翠在外面着大夫人对二夫人动手,赶紧冲了进来,也跪在了安馨荷的面前,连连求情:
“夫人您别打了!二夫人这些天为了老爷费了很心思的。”
安馨荷却是眉头一皱,心道自己才走几天跟夏茹不对付的翠怎么帮着对方话了
顿时心头一凛,有了股危机感。
自己离开月余,家中的女人似乎拧成了一根绳,全都把夏茹当成了中心,自己这个大夫人似乎没什么话语权了!
一想至此,安馨荷心头再添一把火,恼怒之下,连同翠一起抽打。
李府之中只听见安馨荷的斥责之声和鸡毛帚落在嫩肉上的啪啪声响。
一家人,个个惊若寒蝉。
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