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本官要走了。感谢诸位这些日子的陪伴。”
欢笑声中,李权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场面忽然变得沉寂。
“走?李大人要去哪儿?”
“去碧州,当知府。”
“去碧州?当知府?”
“去碧州!挡知府!”
“当!知!府!”
一连串地重复后,衙役们好像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各个涨红了脸,似乎想不到什么合适地感叹来形容内心的震惊!
看着众人表情,李权有些没好气地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本官就当不得知府?”
“不是不是!”衙役们纷纷摇头,“不是大人当不得知府,而是知府和县令中间隔了……隔了……等我算算,到底隔了多少级?”
“看,圣旨都在这儿呢!”李权懒得跟众人解释,直接把崭新的圣旨摸出来。
圣旨驾到,浓浓地皇威吓得众人瞅都不敢瞅一眼,纷纷下跪。
“瞧你们这点儿出息!一张纸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以后如何升官发财?”
“大人,把圣旨收了,我等信了信了!”
“信了就好。”李权将圣旨收起。
现在,衙役们总算知道李大人发生了何事,也明白对方刚才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李大人这是在跟他们道别啊!
气氛变得凝重,一帮大老爷们儿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哭是会传染的,一人流泪,其余便也跟着抹眼角。
衙役都是粗壮的汉子,一群男人对着自己哭,李权心中有些怪异,当然,更多的则是感动。
最恨别离时,暮暮迟,惆怅空。
就是面对记几个男人在这种分别的时候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绪,李权自顾自地跟众人说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物,县衙无人该有谁来主持,出现问题怎么办?有人伸冤当如何?还有就是新任县令来后需要需要交接些什么?
都是些琐事儿。李权在一边碎碎念,一帮男人在身后点点头。
无甚特别的事情,除了感伤便是感伤。交代的事物虽然繁琐,但终归是要交接完的。
很,李权要走了。
县衙门口,一帮衙役穿着自己的官服站得整整齐齐,目光都聚在李权离去的方向,没有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李权回头看了看衙役手中托盘上被叠得方方正正的官服,还有压在官服上的官帽,上面两只耳朵还在轻微晃荡,看上去没了以前的滑稽,反倒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