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日参加群芳宴竟还遇见了同乡,又见李老爷这桌松散些,故而来此坐坐。李老爷来厩,又在这群芳宴之中,莫不是这逸居是李老爷的?”
李权正要回答,大厅中央传来话音:
“又一年群芳盛宴,又一次百家争鸣,规矩都是老规矩。相信大家能到这儿便是对群芳宴有过了解的,所以老朽就不在次复述。‘琴、棋、书、画、诗、词、曲、舞’,八绝取其四,在今明两日诸位才女比拼。每项比试按名次分为一至三十二,四项比试名次相加,数字最小者方位今年群芳谱的榜首。而后便是群芳谱上二至十名。大家都知道的,第一轮比试是舞蹈,这是更古不变的规矩。接下来便是第二轮的比试项目,现在便开始抽取。”
说话的是厩有名花先生。
花先生不是姓花,没人知道他姓什么。但这厩青|楼中大半清倌人都是他的门生,说白了就是专门叫花楼姑娘儒学的,所以称他为花先生。
这样的职业本被人所不齿,但厩中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很买他的面子,不管谁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地问候,还要称呼一声“先生”。如果要说谁敢对花先生不敬,保不准就要成为青楼姑娘认识的才子何其多?不出一日就要被全城人声讨。所以,就算看不起花先生的也不敢明说。如此以来,花先生在厩中的名气越来越高。而群芳宴的主持和评审之一,自然有他的位置。
说是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抽签,可到了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吃?全都看到了台上的纸箱。
花先生先拿出一纸,高声念道:“第二轮比试为‘诗’。”
诗!
所有人眉头都皱起来。
作诗在古代是最平常的比试,但也是最捉摸不透的比试。因为好的诗作在于瞬间的灵感,状态好坏直接影响发挥,纵观天下名篇,皆是妙手偶得,无此等正规的诗作比拼下产生。所以,这第二轮的比拼谁都没有把握,不见得才学好的就一定能作出好诗,也不见得才学稍逊的就不能拔得头筹。
姑娘们各怀心思,李权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秦棉,毕竟《水调歌头》之类的都不是她作的,秦棉的诗作到底如何,李权心中也是没底。
“秦棉,你觉得比诗作如何?”
秦棉沉吟:“还不清楚后面的要求是什么,现在很难说。但诗作比拼我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不说第一,前五前三应该可以。”
还不知道对手实力,秦棉便夸口说拿下前三,这样李权放心下来,他知道,秦棉可不是个爱吹嘘的人。
心思再放到中央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