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听到宫令平的话,不由微微沉默一下,放慢了马匹速度,慢慢与宫令平的马匹齐平,苦笑着开口道:“不瞒时兄弟你,我婆娘在两年前就去世了,给我留下一对儿女,我女儿倒是健康,但我那儿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几次都差点死去。后来也是命不该绝,恰好碰到一位游历的和尚,他帮忙看了一下,随后给开了一副药,说只要按照药方抓药,每五天一次,连吃五年,身体就可以调整回来。我开始自然不信,但有一次儿子的病复发,所有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我才死马当着活马医,抱着试试的心里,根据那名高僧开的药方抓了一次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奇效,把我家那小子从死门关拉了回来。我原本也是在一家人家里当护卫,但那点报酬实在不够用,只能出来赚快钱。哪里价格高就往哪里跑,所以这两年也算是四海为家了。”
看着赵传一脸无奈的表情,宫令平连忙开口道:“赵大哥,对不起,我也只是好奇,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时兄弟哪里话,出门在外,都是兄弟。再说,我赵传一不偷,二不抢,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没什么好丢脸的,我只希望在辛苦几年,等那小子摆脱那个药罐子,我也好安心找个稳当的工作,把他们姐弟抚养长大,也算是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婆子了。”赵传倒是看得开,笑着说道。
王虎听到赵传的话,不由竖起一个大拇指,对赵传道:“赵大哥,你是个真汉子,俺王虎服你!”
“王虎兄弟,你跟我不一样,你还年轻,最好不要四处乱跑,我建议你去参军。这几年我四处走动,各地的劫匪越来越多,说明天下越来越不太平。但我实在年纪太大了,家里又放不下,才不得已而为之,不然我早就去参军了。”赵传对身后的王虎说道。
“等这次从帝国都城回来后,我就回去参军,我发现还是军伍的生活最适合我。”王虎回答道。
一路上,宫令平都跟王虎与赵传闲聊,特别是赵传,年纪在几人中最大,但也最见多识广,这些年四处谋生,也跑过许多地方,转眼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果然如赵传所说,到了傍晚,距离新康镇还有近三十余里,所以第一天众人就在野外宿营。惊风镖行的伙计对此倒是熟门熟路,几个伙计指挥马夫把所有的马车全部围成一圈,然后众人就分成三块宿营,围成一个圆圈,把十一辆马车与众人的马匹牢牢的护在所有人中间。
众人开始搭帐篷,所有的帐篷都是极为简单,就是用几块布缝在一起,用两根木棒在里面做个支撑,然后每个帐篷中放两张羊皮,一张用来铺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