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在前,侮辱我等品德在后,偏偏朝中太子和大臣都被这个无耻之徒蒙混住。而且这个奸邪之辈擅长文过饰非,方正的儒生辩不过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真是恨不得行诛少正卯之事!”
有几个儒生奋笔疾书没多久便写下一纸状书,并扬言此时此刻是儒家生死存亡之际,必须团结儒生的所有力量公车上书,诛曹时清君侧!
“咱们一起公车上书求太子诛杀奸佞曹时。清君侧还天下清白!”
“好!我支持!”
“我也支持!”
“孔生!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孔安国咬咬牙点了点头,于是上百号儒生心情激动的书写状纸。招揽亲朋好友结为同党共进退,万事俱备就手挽手肩并肩,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那架势活脱是一群荆轲附体的勇士。
公羊寿和胡毋生冷眼旁观着不发一言,自从来到京师遭遇泰一神教的冲击以来,两人在京师儒生中的地位不断下降,孔安国渐渐的聚拢起离散的儒生,俨然成为长安儒生集团的领袖。
纯粹比学术成就,孔安国再过三十年也不见得能和他们俩想比,可要论及耍弄心机手段的本领,纯儒出身的公羊寿和胡毋生可就拍马难及了,两人这辈子还没当过一官半职,终年以治学收门徒为生,吃的住的全靠门徒们供奉来解决,哪能和领着朝廷俸禄还有孔家寄来钱财支撑孔安国相比,人家可以挥金如土的拉拢穷儒生,两位老人家只能干瞪眼。
面对门徒被他用卑鄙手段抢走,两位年岁已高大儒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很生气的一甩手对其不管不问,反正已经闹成这般模样,他们俩也没脸再把门徒给叫回来,索性就让他们去闹个天翻地覆好了。
孔安国带着儒生们走了,讲坛前只留下几个从齐国追随而来的铁杆门徒,公羊寿脸色很难看,憋了好半天骂出一句:“竖子!”
作为学识丰富道德修养良好的的文化人,翻开他的脏话辞典也只有这两个字最脏,再难听的话他没听过也没用过,哪怕齐国村夫渔民里最粗鄙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骂脏话,这是他第一次骂脏话,也是第一次骂人。
胡毋生拱手劝道:“兄台不必与他置气,孔家自从先贤孔子以来就没出过一位大儒,孔安国受《诗》于申公,受《尚书》于伏生,可见孔家的家学衰落如斯,既然他以我们的名义招揽长安儒生就由他去吧!闹的好坏与我们无关,为今之计当是趁早离开是非之地。”
“贤弟所言极是也!我们还是趁早离开此地方为上策,免得被他攀扯着牵连进去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