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信?去问问阳信公主就知道。平阳侯府的医工夫妇端的厉害无比,淳于三娘的医治富人病的女医工,她夫婿冯医工是仓公的高徒。连平阳侯的病也是被他给医好的。”
众妇人转过头,向亭子里看过去。
刘婠正陪着几位列侯夫人走出凉亭,看到众人注视的目光稍稍一愣,旋即瞧见许夫人挺着五个月身孕的肚子在炫耀,轻声微笑道:“听说前些日子许夫人在府里安胎不能出门活动,这些天我就估摸着许夫人差不多该出来走动走动。果然今天一进门就瞧见您。”
“承蒙平阳侯的照顾,我家君侯感激都来不及。我今天出来前被我家君侯吩咐着,平阳侯府的衣裳尽管买下来,大不了一天换一身也行。”许夫人眉飞色舞地,又指着几个长衣架包下来,充分展示出列侯夫人们土豪的一面。
贵妇们从惊讶中回过神,笑容满面的向阳信公主行礼。
在场的贵妇们个个是出身不凡的勋贵嫡女,虽说同为列侯家的正房嫡妻,可女人之间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哪家列侯的夫人娘家有钱,哪家列侯的夫人出身高贵,就好比列侯们追逐权力和利益一般,女人也要攀比出个子丑寅卯。
很显然,勋贵的圈子里以阳信公主最尊,高宗嫡女,天子长姊,万户侯家正妻,一层层光环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浑身上下涂上金灿灿的光辉。
金枝玉叶,金童玉女,金玉良缘。
套在阳信公主头上的光环实在太多,现在她所享受的待遇一如三十多年前的绛邑公主,有所不同是她的身份要比绛邑公主更高,性格要比绛邑公主更好,人缘也是下嫁列侯的公主里最好的一个。
阳信公主刘婠,一个人就把公主三姐妹的光环抢走大半,她的幸福生活和平阳侯府日渐繁盛,成为长安城最美好的爱情故事,相比之下堂邑侯上下乌烟瘴气,内外搞的乱七八糟,馆陶长公主风评极差不讨人喜,隆虑侯陈蟜在花街柳巷乱串,更让人感到厌恶和反感。
刘婠始终面带微笑,游刃有余的周旋于众多贵妇之间,她很享受这样美好的生活,自己制作的衣裳热销全城的满足感,还有日进百金的恐怖利润,以及众星捧月的至高尊享。
“姑姑不合群或许与她的命运有关,嫉恨我也和她的命运有关。”刘婠忽然有些同情自己的姑姑,年老色衰而又戾气十足的馆陶长公主刘嫖,衣食无忧的老女人生活过的并不愉快。
被看她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近十几年风风光光从没离开京师长安城的大舞台,其实她的地位只不过是窦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