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道。
他对陈述的心情很复杂,他是曹时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认识的人,这位可敬的老人对君侯的提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怕是非常幼稚可笑的疑问也不吝回答,从不会怀疑君侯的身份。像个勤恳的老牛努力犁地,直到累死那一天为止。
“您就留下来吧!”阳信公主刘婠劝说道。
夫婿的心思瞒不过她,陈叔的名气也着实不小,活过七十多岁的每一个军功爵老人都在主爵都尉那儿挂着号,每年节日都会有主爵都尉派人送去礼物,过年还要被天子请到未央宫坐席饮宴,曹时希望年老的陈叔不用再操劳,侯府的家事有的是忠诚勤恳的家吏来解决,他不用再继续劳累下去了。
“君侯觉得老仆不堪重负了吗?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朽还能吃的下两万粟米饭,吃的下三斤羊肉还有一壶酒,比不过三十岁的勇壮,但对付五六个年轻后生不成问题。”陈叔的胸口拍的砰砰响,曹时真害怕他一下把自己给拍背过气了。
陈叔的坚持让两人很无奈,曹时很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不知不觉聊到陈叔的孙子陈掌身上,老人家顿时露出笑容:“那小子挨顿鞭子总算开窍了,说明以前老仆还是打的少,不听话就得好好收拾一顿,棍棒下出孝子。”
曹时擦擦冷汗,幸好他没有这样的长辈,动辄挨鞭子可真够恐怖的。
陈掌成婚了,媳妇就是淳于缇萦的女儿王蕤,现在她已经跟随继父改姓家召蕤,反正王家的家门已经没人了,差不多和卫青改姓是一个道理。
听说召蕤一进门就怀了身孕,暂时还不清楚坏了几个月的身孕,但是陈叔得知了消息就高兴的嘴巴合不拢,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就陈掌一根独苗,全靠陈掌传宗接代,得知孙子有了后高兴的不得了,就指望他把老陈家的血脉开枝散叶出去。
老人家难得到长安一回,曹时把府中各庄子的老人都请来,开了个缩水版百叟宴,三十多个七旬上下的老人家吃吃喝喝,全当是找个机会乐呵乐呵叙叙旧。
曹时是个小辈,地位又高,老人家一上桌,他去敬了杯酒便走了,免得自己在场老人家侃的不顺畅。
刘婠午后要午睡,陪着夫婿用了午餐就早早的休息去了,近来两个老婆都有海棠春睡的习惯,腿脚也不如以前勤快了,制衣坊的事全是夏玉和卫子夫在打理着。
曹时骑着紫骝漫步于阴湿的石板路上。
长安居民都知道平阳侯府非常有钱,曹时是掌管皇帝钱袋子的少府,每年得到的内部消息可以让平阳侯府发大财。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