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
曹时施礼回应:“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一番轻松对话把压抑的气氛消解个七七八八,君臣二人不复刚才紧张敏感的样子轻松的聊起天南地北的趣事,曹时博闻强记风趣幽默,善于把所见所闻描绘成极富个人色彩的有趣故事,不知不觉间竟能让天子听的出神。
“有时候想起来,朕还是很佩服你的能力。”刘彻出神的望着出游踏青的长安百姓,恍然说道:“有时朕会想起建元初年的旧事,毫无疑问你的能力要比当今朝廷里的三公九卿更强,你有没有想过要回来当个上卿,朕不介意为你设一个全新的上卿官职。”
曹时言辞恳切地说道:“今时今日与建元初年大为不同,匈奴大患盘踞边郡,臣岂敢回京为上卿,一想到边郡百姓生活在战火与边患的折磨下,臣的心就无法平静,身为镇守一方的将领,臣有义务守土保乡安抚受难的边境百姓。”
“嗯,说的好。”
刘彻双目微微眯起,不知是在看远处的渭河,还是在想着不可知的心思,半晌才说道:“你的要求朕可以答应,但是朕想知道你要那些人到底有什么作用?难道真的要用他们打仗?”
“是的,臣曾经有幸当过几年少府,斗胆说句对少府的制度深有了解,那些人的作用臣是了解一二,再者还有章邯的前车之鉴。”
“章邯给予自由,你能给予什么?”
“荣誉和尊重。”
天子皱眉:“确定有用?”
“臣可以担保绝对不会出差错。”
刘彻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指着北面的方向:“你对那边的敌人怎么看待。”
“陛下胸中已有良策,臣实在不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
“朕想听你的看法。”
曹时低头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会儿慢慢说道:“臣以为匈奴人作战的意志不坚决,只需遣十五万车骑出塞匈奴人不战自退。”
“噢?原来就这么容易。”刘彻一脸意外。
“是的,自去岁以来,匈奴人征战年余不得片刻休息,此刻相比是人困马乏兵士怠倦,纸面上三十万骑兵连一半的战力都难以发挥,只要汉军出塞匈奴自会撤退,若不走可痛击之,匈奴必会溃走。”
天子忽然道:“要是这么说来,今年五路伐匈奴的侧路没有错,只是指挥不得当造成失败了。”
曹时何等的机灵,顺势言道:“陛下所言极是,五路伐匈奴绝对没有错误,如果陛下委任几名能征善战的大将旗开得胜不是难事。”